“你也该回去了。”
雪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用大脑袋蹭了蹭容清棠的手心,才慢悠悠地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见它接连回过头来看了他们好几次,容清棠心软不已,问卫时舟:“它以前也这么黏人吗?”
卫时舟犹豫了几息,还是没有隐瞒,“见了你之后才格外爱撒娇。”
以往雪豹虽也与他亲近,却不会如此黏人。
“看来它还算喜欢我?”容清棠愉悦地笑着道。
“认识你之后应都会喜欢你。”卫时舟温声道。
不只是雪豹。
容清棠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收回目光提议:“它已经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
卫时舟眸光沉敛,似是并无一丝杂念道:“陪它多玩了一会儿,我们此时再走回去应已迟了。还是我抱着你赶路吧。”
容清棠虽在嫁入王府后的那一年里习惯了恪守礼仪规矩,但仍分得清轻重缓急。
同样是赶路,容清棠自然比不上身负武艺的卫时舟,她也不愿拖累他的步伐,是以容清棠道:“那便辛苦你了。”
见她没有拒绝,卫时舟喉结轻滚,心尖微颤。
她应是不排斥与他亲近的。
卫时舟走近容清棠,倾身以左臂穿过她的膝弯,右手扶着她的脊背,平稳地将容清棠拦腰抱起,随即开始往回走。
感受到她毫无缝隙地倚靠在自己怀里,卫时舟禁不住在心底无声喟叹。
其实即便回去迟了也无妨,卫时舟已做好万全准备。
但昨夜他忍住了俯首吻向她的冲动,之后便近乎急切地想要离她近些,再近些。
他想牵住她瓷白细腻的手不松开,想时时刻刻拥着她吻着她,还想将她禁锢在怀里与他紧密相依,直至她眼尾泛红,眸中盈着泪向他求饶也不放开。
他的心思这般卑劣,她却一无所知,全然信任。
但容清棠其实也远不如她看上去那般自然镇定。
虽已做好了准备,可悬空后靠在卫时舟怀里的姿势仍让容清棠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太近了。
她掩饰般找了话题补充道:“若让旁人看见你抱着我,恐会有些不妥。快到了时你提前把我放下来就好。”
即便将他的帝王身份放在一边,也到底男女有别,以眼前的姿势出现在人前有些过于惹眼。
卫时舟答应下来,却又忍不住说:“立后的旨意已经宣了,即便被人看见也不算什么。”
他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才是世间与她最亲密的人。
不知为何,听卫时舟这么说,容清棠没有强调他们只是暂为夫妻的事。
容清棠安静地被卫时舟带着在林间自如地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