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蓝笑着和容清棠闹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和她说了刘楚楚被送去白雀庵静养一事。
刘府对外宣称刘楚楚是忽然病了一场,神智不稳,还动了想去寺庙中清修一段时日的念头,才会齐耳剪去她自己的头发。
刘相这才如了女儿的愿,将她送去了白雀庵。
“姑娘,你说刘楚楚还能从那儿离开,回相府吗?”柔蓝问。
长安城中的这些名门大户,无论说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一旦把家中的女眷送去了白雀庵,便等于告知所有人,府中已经彻底放弃她了,只任由她在白雀庵中自生自灭。
柔蓝觉得刘楚楚或许也会像之前那些女子一样,在白雀庵里待到老,待到死,再也没有回府的那一天。
容清棠思忖了须臾,断言道:“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只是她还会不会回相府,便很难说了。”
从刘楚楚身中媚药后第二日的反应来看,容清棠觉得,她应不会想再回去了。
容清棠和柔蓝没再在刘楚楚的事上停留。
容清棠收拾妥当后不久,师娘便来了她房中。
当晚,容清棠又久违地能在师娘身边入睡。听着师娘像以前一样轻声哼唱着那些江南小调哄她,容清棠心底一片宁和平静。
重活一世,她有幸能再次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也太珍贵。
翌日清晨。
用过早膳后容清棠便回了云山寺。
她本想陪师父与师娘多待几日,但怀文师兄说她可以先回云山寺将东西收拾妥当,便搬来状元府待嫁。
三月初一那日,她会从状元府嫁进宫中。早些搬来状元府,她也能多陪陪师父和师娘。
但其实容清棠很清楚,或许不是师父跟师娘需要她陪,而是她依恋着待在他们身边时的感觉。
是她,需要他们的陪伴。
回到云山寺中的寮房后,柔蓝便开始着手收拾当初带来的东西。很多东西都只需要收回箱匣中便好,是以耗时并不久。
容清棠则转而去了了尘大师的禅房中,向他辞别。
容清棠到时,了尘大师正端坐在棋盘旁等她。
这回没有沏茶。
“要下山了?”了尘猜出她的来意,温声问。
容清棠在棋盘另一侧落座,答道:“对,这段时日多谢大师照顾,叨扰您了。”
了尘笑了笑,“三月初一的喜酒,让怀荆替贫僧多饮几杯。”
他便在这云山寺中,以茶代酒,贺这对新人大婚。
“大师认识我师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