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的面前,则摆着一碗桂花软酪。
锅子冒着袅袅热气,竟真有一种正在闲话家常的新婚夫妻既视感。
忠勇侯府内。
得知平北大军已经启程。
段承之终于绝望的闭眼。
为了反抗母亲,他已经两日水米未进。
他躺在床上,看着局促的父亲,霸道强势的母亲。
唇角扯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们满意了吗?”
悲凉的眼神中,含着绝望。
段承之的满腔热血,经此一事,被浇得透心凉。
堪比雪顶冰泉。
忠勇侯嗫嚅着唇,不知说什么好。
侯夫人掩面哭泣。
“承之,你如何就不能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呢?”
这两日,因着这事儿,她亦是食不下咽。
每每一闭上眼,总能想起长子那张少年明媚的脸。
那是她的儿子。
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长子战死的消息传到侯府的时候,仿佛有人拿着刀子,生剜她的心。
“北胡蛮夷,骁勇善战,你的兄长便是死在那一片土地上,你是娘亲唯一的孩子了,你若是也……”
她不忍再说。
手中的帕子已然湿透。
“你让母亲如何活得下去?”
说吧,又是一阵重重的呜咽声。
声声催泪,字字泣血。
“母亲可曾考虑过孩儿的处境?”
沙哑的声音,比北胡的沙漠更加干涩。
侯夫人依旧倔强。
“我只想要保住你命。”
“罢了!”
段承之扯出一抹苦笑。
“我会辞去羽林卫统领一职,游历四方,这个家,让我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