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既然你不打算报仇,那么可否在离开后再帮我一个忙。”
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啊!司南逸先是惊了惊,但想想好像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魔头。
司南逸:“如果是连你这个魔界一尊之主都办不到的事,我能帮你的希望不是更渺茫吗?”
秦烨却道:“别急着先回答,我既然委托你,肯定是只有你能做的事,而我于你眼里的这个魔界一尊之主却插不了手。”
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就差指名道姓了,再拒绝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了。
司南逸妥协道:“我怎么帮你?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跨出这一步。”
秦烨挑眉道:“真墨叽,你跟你三叔一个死德行,怎么那么能这么磨叽。”
司南逸诽腹着,那你就别求我帮你,自己想办法。
秦烨郑重道:“你只要做一件事情就行了,坚定的选择他,不要再让他一心于歧途上面执迷不悟。”
“这好像是两件事。”
“不,这是一件事,你坚定的选择了他,后面的事情将不会发生。”
秦烨临走前还给了司南逸那只金犀铃,还塞给了他一罐十全大补丸,强调着一定要吃,因为司南逸实在是太瘦了。
不可否认,被诚执的关心,心里很暖,司南逸取笑他道:
“你一个人人喊打大魔头,怎么还会炼制丹药啊。”
“你三叔是一点都没与你提过我吗,在未坐上这魔王座之前,我是个只会治病救人的郎中。”
这可真把司南逸震惊到了,但细想……好像没毛病,因为他确实也救了司南逸。
秦烨走了。
司南逸知道自己更应该要离开了,他瞥了一眼他身后这个全是女子气息的小屋子,他对自己无语至极,咋还能有感情了,我可真变态!
也没有任何行囊的司南逸,在魇枝的带领下,往后溪宫的大门正相反的方向走去。
途中,魇枝终是按捺不住问道:上神,您为什么要跟奴走?”
司南逸:“因为是魇枝你让我跟你走的。”
“上神,您又为何如此信任奴?如果奴对你有歹心,怎么办?”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害怕了,魇枝,你打算把我卖了嘛?”
“奴不会把上神您给卖了,奴只是带您去见奴的主人。”
司南逸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魇枝:“放心?”
司南逸:“当然放心了,能让魇枝你一直跟随的主人,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魇枝停下脚步,神情有些激动,如果不是司南逸拦着,他就要跪下来了:“上神,如果我们早点遇到该多好,奴一定会誓死追随您。”
“哈,魇枝,你这话说的,会死吗?你别吓唬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
而到了一处富丽堂皇行宫内,看着周遭的满院的野蔷薇,朵朵娇艳如血玛瑙,亦如她的主人般,苍白却不失艳色。虽然司南逸知道自己不管如何逃避,他终要面对,可但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依旧忍不住的想打退堂鼓。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嘛,她或许已经忘掉了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蛊离是她的屈辱,而司南逸是她那段屈辱见证者,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疤,他的出现无疑于提醒她,那些疤的丑陋,所以,那天司南逸果断逃了,现在他也很想逃。
魇枝提醒司南逸道:“上神,到了。”
“上神,请。”
司南逸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座以白纱帷幔遮挡起来的雨亭,雨亭内,华丽衣摆,拖曳在地,绫罗绸缎披身,金玉器缀其窈窕身姿,一如从前她的脸依旧是毫无生气的苍白,但因施了粉黛,本就出彩五官更是精致了。
她果然不一样了,从前她总是挂着一张悲悯的表情,给司南逸的感觉是可怜又可怕,而今她站在那就像院子中盛开蔷薇一般,光彩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