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没有周鑫远的影子。
他就像一道风,调皮的精灵。
而就在佟语婕跟在佟静屁股后面三圈外三圈的把几个街区里翻了个遍后,揉着腿,扔到手上的高跟鞋急地干瞪眼,她扶着公园里随处可见的石凳抱怨:“姐,这个小孩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说不定早就一溜烟跑回家了,我们还像两个傻子一样,要不然你现在就给他家打电话试试。”
佟静听了后,对着站在原地扇风的佟语婕说:“你也累了,前面正好就家冷饮店你去买瓶饮料喝。”
“哦,你要么?”
“不用。”
简短的两句话后,佟静支开佟语婕拨通了周臣奕的电话。
短暂的嘟声后传来对方的声音。
“有事。”
“小远在你那吗?”
周臣弈挑眉:“你这次又做了什么?”
“我们刚刚还在一起,他说想去书店看书,出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但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佟静有些语无伦次。
电话那头紧张的气流并没有感染到周臣奕,他揉了揉眉心,轻谓一口气,疾声厉色:“我说过让你带他出去吗,有让你自作主张么,我才把他交给你一天你就给我捅出篓子来,你说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一听到对方冷飕飕的声音佟静心底的那根弦突然绷断,脑海里突然闪现千万中念头,如果孩子被人拐骗了怎么办,周鑫远平时出门都是由保姆带着,回去的时候迷路了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如果今天不是她私自带着他出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就这么想着佟静的情绪更为激动,带了点哭腔的捂住唇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他。”
“对不起?”周臣奕嘲弄地嚼着这两个字,说:“还好小孩子聪明,不认的路就打的到我公司。”
说到这里周臣弈的话断了,他知道佟静在屏息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打一棒子赏颗蜜枣:“他人现在就在我这里。”
听到周鑫远人身安全佟静立即松了一口气,但余悸未平,试探道:“那可不可以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听到周臣奕在电话那头冲周鑫远喊了一句,不一会他说:“这小子说不想看到你,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和佟语婕在一起?”
“嗯。”
周臣奕听闻轻嗤:“那你可得记得收敛一点,别露出马脚。”
佟语婕最后还是给她买了最爱喝的热可可,两人一前一后悠悠地走在泊油路上,佟语婕咬着吸管问她:“被人骂了?”
佟静心里有心事,敷衍的说:“我朋友的脾气有点冲。”
佟语婕不乐意了:“也不知是哪尊大佛。”
回到佟家后佟家人并不在,佟静匆匆地洗完澡后站在阳台边吹风,佟徽披着尘土的寒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美人如斯,愁绪万千,佟静安静的眸眼里像是笼上了一层纱,飘渺的目光犹如浮萍不知是落在哪里。
他顺着视线往下望,轻笑,不过是稀疏的风声和婆娑晃动的树影。
佟徽的脚步声并没有打扰任何人,他屏息看着佟静:“周臣弈也舍得让你回来?”
佟静闻身收回神来,她靠在栏杆上,身形比几个月前看起来还要削瘦,衣服只像是轻飘飘地挂在身上,她的人像是随时都要掉下去,佟静反问:“那你是希望我回来呢,还是永远别回来了?”
“佟,静!”
“不要再和周臣弈鬼混在一起了。”
“你怕毁了你好妹妹的婚姻,一下又怕挡了自己的仕途,你真自私。”佟静转而莞尔一笑,如若无骨的手掌轻轻地搭在高她一截的佟徽身上,抬起下颚仰视着他:“哥哥,别忘了你今天做上a市副局的这个位置是牺牲了什么换过来的。”
当年佟徽出奇热情地带她出入各种神色场所,想用各种方法把她带到澳门赌场,再以毫不费吹灰之力引诱她不断下注,就在她清醒的那一刻事情以成定局。佟静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向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借钱的时候他那副索然无味的嘴脸。
佟徽指着她的鼻子痛骂:“蠢货,给你一点甜头你就上钩,找我借钱,你还不如把自己给卖了,说不定就能还了这500万。要不然你就想想办法去找周臣弈,最近他可是在跟我打听你,你衣服一脱倒在他床上,说不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的好妹妹,以后大哥的下半辈子就靠你喽。”
说完亵昵地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蛋就走,身影里有说不出的潇洒。
“就这件事就值得你念我一辈子?”佟徽颓然地跌坐在阳台的靠椅上,拍了拍西服衣领上的尘埃,他汲了一口浑气:“你不是也得到了好处,你能说你跟了他日子过的不痛快。”
佟静只是冷笑,无力跟他辩解这个虚伪的问题,唾弃道:“反正佟家的女人注定是你们手中的牺牲品,真是可笑。”
佟徽手一抖,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却半路摸了个空,从少年时期他就看轻这个妹妹,因为自她出身以来就注定了她那种不尴不尬的身份,他无数次在背地里听见张月在骂她私生子,下贱的婊子;从小就不断有人在灌输他佟静的存在就是他们佟家的恩德,甚至她吃的每一口饭,身上穿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