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换未受伤的那只手伸向于昼,揉了揉他蓬松的黑发。
纪思没想到这也能让她吃波狗粮,看了一会儿,她移开双眼,选择非礼勿视。
樊尔揉于昼头发时,于昼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慢慢站起来。
“要干嘛?”樊尔问他。
于昼不说话,拉着她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下。
于昼从兜里掏出房卡,把门打开。
这是他们上来之前,去前台那里领的房卡。
这是个豪华大套间,有客厅、厨房、卧室的那种。
门打开后,入眼的是客厅,于昼把樊尔拉进去,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之后,他脱下背上的背包,扔到地上,然后去开他一起拉进来的行李箱。
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一个医药箱。
于昼把医药箱放茶几上,蹲着身子对樊尔说:“手给我。”
樊尔乖乖的将受伤的手伸向他。
于昼把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先拿出一次性医用棉垫,擦掉多余的血迹。
然后再用棉签沾上药水给樊尔的伤口消毒。
最后再用纱布、医用胶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伤口看着严重,但其实只是破了下皮,过个几天时间,就会好。
关键的是,到底是猫抓的,她是不是又得去打一针疫苗?
她还记得第一次认识野猪的时候,当时她还没认回来,又特别穷,拜野猪所赐,她给自己留的五百块,瞬间没了三百多。
但凡樊尔当时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她就不会捐的只剩下500块。
其实樊尔有些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捐款这种事情,别人穷,需要援助,但她也穷。
这种事情,对于穷人来说,都是尽力而为。
可是身为艺人,捐少就会被嘲。
大家都不觉得艺人会没钱。
可在这种她没钱,明知自己尽最大力,捐了自己十分之九的存款,仍会被嘲的情况下,她还是捐了。
不过,虽然事情发生的都出乎意料,但樊尔都不后悔,也问心无愧。
那场慈善宴会,大概是她用演员身份,参加的最后一次慈善宴会了。
不管她怎样入的圈,是否热爱演员这个身份,樊尔能做的,该做的,她都用力去做了。
回忆到当时的记忆和心情,樊尔盯着被包扎好的伤口道:“我不会又要打一针疫苗吧。”
于昼把东西收回医药箱,然后把医药箱关好,牵起她的手,在她受伤的地方,虚空的吻了一下说:“不用,过两天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