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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未提起解毒之事,灼华急道:“那她体内的蛊毒又该如何可解?”
那年轻教主轻瞟他一眼,打趣道:“你这小子,我这厢与你做交易,是想着以那女孩为质子,让你去寻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又不是一心只要她性命,我还未说完,你倒是急什么。”
灼华也知自己稍急了些,悻悻笑了笑,只听教主继续道:“你把那玉笛给予她后,便与她说这蛊毒之事,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他从教主手中接过两物,未等他开口,女子继续道:“你且记得尽快寻到她,将她带到我身边来,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小请求。”
灼华不解问道:“为何要如此心急?没准令女在异乡有个好去处也说不定。”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我本不该与外人所讲,但现今这样,与你说说倒也无妨。我那女儿贵为我教圣女,今后要继承这教主之职。而现如今圣女不知去向,那圣蛇长老,也就是方才大殿内竹龙竹虎二人的祖父,联合蜈蚣圣蟾两位长老,以教中不可断了继承为由,逼迫说若是再找不到她,便要,便要让我在那竹龙,竹虎二人间,选择一位与之再诞下一位圣女。”
她边说着这话,双颊有如傍晚的飞霞一般,有些局促地抬头望天,接着说道:“近年来竹长老野心日益高涨,已有了要将我这教主架空的势头,再加上教中也确有旧规,若是两年后再寻不到灵儿,恐怕我也只能。。”
灼华心中想着那竹龙竹虎两兄弟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番光景,竟打起这绝美的教主的主意来,不知哪里来的豪气,开口说道:“这老东西怎地如此不要脸,竟让自己这两孙子这般如此,莫说是为了救她,就算没这档事,我也帮你寻到你女儿便是了,反正我回去每日在这深山老林中,也无事可做。”
那女子听他如此说,不知为何思忖了一下,才说道:“稍后你随着那女孩出了我教境地,如若没有其他事情,还是不要回那原先的住处了。”
灼华不解问道:“为何?这几天过去,老头子说不定已经回到庄里,近日来我日夜琢磨,感觉剑法又有所精进,再与老头子对招,定能再多过一百招。”
教主听罢笑笑道:“那你的剑法,一定是很好了?”
灼华眼光一闪,随后又平静下来,说道:“我平日里只与老头子过招,虽不像早前那样每日都被暴打一顿,但也只能苦苦支撑,想要赢下那是痴心妄想,既然老头子只是个寻常二流高手,那我便是连二流都算不上罢了。不过那日我与那竹虎几人拼斗,他们的出手全都慢得出奇,难道是在这教中全都不修武技,只研习这毒功不成?”
女子还未等他说完,便已有如银铃般地捂嘴低笑了起来。此刻她摘下面纱,当真有如天上的仙子。灼华也不知道她为何发笑,自己说他们教众武技低微,也没有丝毫不悦。
还未等灼华开口发问,从那来时的出口处跑出一人来,正是那本来站在教主旁边的竹龙,径直走到女子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教主,羽国来的那队使臣已停在了山门前,正等着教主发令。”
女子收了笑意,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先去叫竹长老,再将他们带到大殿中来,我稍候便至,顺便让那两名圣蛇弟子来,将他带回那储药窟。”他自然是指灼华。竹龙颔首应了声是,返身便又回了那通道之中。
待到他退下,那女子说道:“我二人便聊到此处,没想到那些人来的竟如此之快。我方才与你所说,你且需谨记着。”
灼华心中还想着是否真如酒馆中那几人所说,羽国使臣是为了那暹罗而来,此时回过了神,忽地想起还不知她那女儿名姓,便开口问起,女子恍然说道:“你若不提我倒是真忘了,我名曲心,我那女儿随我姓,名唤曲灵。稍后你随那两名弟子回去找那女孩,然后你俩便快些走出去吧。今后若有机会,再与你切磋剑法,如何?”
灼华心中默念着这二人名字,曲心曲灵,倒也确是搭配。听她说要切磋剑法,灼华认真点头道了声好,一边把那两粒药丸和那支玉笛放进包裹中。
此时那教众已穿过通道,前来跪在曲心面前行礼,还未等他开口,曲心摆一摆手淡淡道:“不必请示了,你沿着侧边小路带他回那储药窟,就不要再回大殿前了。”
那教众低头应了声‘是’,起身冲着灼华对着那小路的方向横一摆手,道了声‘请’,神态与方才押送灼华前来时的恶状全然不同。
灼华心中暗暗腹诽,这人见他们教主对我并没甚恶意,态度便转了个大弯,但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还是跟着他身后从那右侧的小路上走了。
曲心望着灼华二人方向伫立良久,待到两人渐渐走远,她那美目微眯,口中喃喃道:“商阳叔,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仙教今后的命脉全倚靠在这孩子身上,只愿那人能晚些发现他,哪怕多争取些时间,也是好事。”
回过神来,她从怀中取出灼华带来的那封信,又打开重新看了一眼,而那整张信纸之上,莫说是有什么内容,便是连一个大字都没有一个,分明就是一张空白的黄纸。
她抬手任凭着纸飘落向水潭洇湿,沉没,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那大殿中了。
谭面泛起一阵涟漪,潭底一股暗流涌起,转瞬之间又归于平静。
灼华随着那人沿着右侧小路前走,此番回去的路倒是比来时经过那山门前要短上许多,走过不出百十步,已能看到了那石屋轮廓。
两人进了石屋盘旋上去,这一路上竟一个教众也不曾见到,看来这会已全聚集在那大殿中了。
总算走到那关他们的那间屋子,眼见那人从腰间摸出一轮铜钥匙来,一边眯眼挑选着一边嘟囔道:“真不知教主这次是作何想法,按平日若有人擅闯,还口出
狂言出言不讳,恐怕早就投去潭里喂鳄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摸出其中一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就这么一转动,面
前石门应声开了。
灼华在他身后看不到屋内境况,只见那教众推开门,不想这屋内,却是空无一人,那人眼光四散看了一眼,奇道:“这人究竟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