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冶:……
很好,这桑干城的风气确实十分开放,他和顾琮两个男子,竟也能有像寻常夫妻一样被调侃的情况。
简单比划了下,他抬脚:【我去拿药。】
“至于他的喉疾……”等人走远了,钱大夫忽又张口,“席家的事,我早年云游时亦有听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后天失语者,大都如是,非汤药之功。”
心中已有预料,顾琮应了声,倒没太过失望。
忽地,他想起席冶上次流畅开口,是在吻过自己后,这是否意味着,对方其实很喜欢同他亲近,连带着心情也会变好?
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顾琮告别钱老,大步上前,主动接过席冶手里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药包。
并肩出了医馆,顾琮突然没头没尾道:“马车,在草原不太好走。”
悠悠地,席冶递去一个略显疑惑的眼神。
“乌云很通人性,你喂了它这么久,应该能载你赶路,”给出第一个建议,顾琮又紧接着跟上,“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同骑。”
“踏雪性子虽烈,却还算听我这个主人的话。”
席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存心使坏,他在顾琮掌心写:【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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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肉眼可见地,顾大将军的眉眼沉了下来,下巴也绷得紧紧的,很严肃的样子,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服自己改口。
【……就让它在家里休息吧,】欣赏够了对方难得生动的表情,席冶慢吞吞续上后面的话,【我同你一道。】
顾琮转头:“又捉弄我。”却没恼,语气甚至称得上宠溺纵容。
席冶的眼睛弯了弯,懒洋洋,且理直气壮,活像在说,是又如何。
“不如何,”愈发能从青年的一颦一笑中读出其中蕴藏的含义,顾琮垂眸,飞快在席冶脸上亲了一口,“多笑笑,很漂亮。”
席冶:!!!
他们可是在街上,这人怎么比自己还像现代来的?
“怎么?”明知故问,顾琮握紧席冶的手,挑挑眉毛,淡定至极,半点不怕被看到,“我们拜过堂的,忘了?”
席冶:忘是没忘。
但他真想从系统那调段录像,让某人瞧瞧自己当初在驿站落荒而逃的模样。
忽然被cue的1101:【……当时我好像在小黑屋。】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又拆了宿主的台,它飞速沉进识海深处,权当刚刚是个幻觉,自己就没出现过。
顺便暗暗观察席冶反应的顾琮:一切如常。
这次的吻怎么没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