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广告这种需要多方筹备的通告,当然不能说拍就拍。
但在赚钱的事上,周鸣素来雷厉风行,隔天上午,他便协调好了一切,甚至亲自开车到席冶楼下接人。
“你要的糖。”
回身指了指后排装着五颜六色小圆罐的塑料袋,周鸣问:“最近怎么喜欢吃这个?挺小众的牌子。”
害他在超市翻了好半天。
随手拿出一罐拆封,口罩遮脸,帽檐拉到最低的青年懒洋洋:“习惯?”
昨天他饿过头起床点外卖的时候,才发现顾琮不仅帮他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把糖。
可惜只有四五颗,没一天就吃完了。
周鸣:“我还以为你想戒烟。”
席冶认真想了想:“……也算是吧。”
毕竟他最早几次问顾琮要糖,确实是嘴痒想咬些什么。
“等会儿,”调侃居然得到了肯定回答,周鸣从后视镜里盯着对方,“席冶,你几天没抽烟了?”
席冶:“四五天?记不清了,有个晚上实在睡不着。”
四五天。
这个频率落在周鸣耳朵里,简直和戒烟没什么差别,席冶私下里抽烟抽得很凶,也就在镜头和薛明朗面前克制过。
灵光一闪,周鸣终于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糖,试探地,他问:“你和顾琮……怎么样?”
怎么样?
全然忘了自己把人带回家时闹出的乌龙,席冶如实回答:“挺好。”
嘎嘣咬碎一颗糖,他隐晦蹙起眉头。
本就提着一颗心的周鸣:“又怎么了?”
“没有之前的好吃,”兴致缺缺地合上盖子,席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坐好,“你买到假的了?”
周鸣: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到底是想吃糖还是想顾琮你自己说。
1101的吐槽则严谨得多:【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是因为你感冒了呢?】
闭眼倚住抱枕的席冶拒绝回答。
平心而论,周鸣与席冶的关系,只是纯纯的工作搭档,对方喜欢谁和谁上床,没影响到工作,就一切好说。
黑料爆过了,出柜也出了,席冶又不是传统意义的流量,在周鸣眼里,对方和顾琮在一起,总比追着薛明朗跑好,前者更容易拿捏,瞧着也是情愿的。
左右名声已经触底,炒一炒cp,指不定还能弹得更高。
“其他都随你,注意别被拍照,”老妈子似的嘱咐,周鸣讨价还价,“作为交换,综艺拍完之后,必须选个本子给我进组。”
——如果那时候还有本子给我的话。
默默在心中回了句,席冶正想糊弄过去,忽地记起什么:“哦,对了,薛明朗前天晚上来了我家。”
??
用尽全部意志力才没把车头直接怼到树上,周鸣重复:“薛明朗?”
席冶:“嗯。”
周鸣:“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