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公主扁着嘴,露出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满脸委屈的看着萧峻。
萧峻极度郁闷地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这臭丫头了!”
银川公主立即睁大双眼,双目灼灼的看着萧峻,等着他的回答。
照例捏了一下银川公主的小琼鼻后(估计银川公主已经习惯了),萧峻缓缓答道:“就算我愿意替换你,也得人家愿意才行啊!估计这江湖上没人不知道我刀枪不入吧!谁会蠢到拿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做人质的!”
银川公主自动忽略了萧峻后两句话,眨巴了一下眼睛,确认道:“那么,你真的会为了我甘心去做人质?”
萧峻狠狠的捏了一下银川公主的小琼鼻,道:“是啊!好了,别再说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赶紧看着场中的情况吧!”
“好银川公主满脸幸福的应了声,随即便乖巧的依偎在萧峻怀里,默默的注视着场中的情形。
“段延庆,放开我儿子!有本事就来跟我打一场!”段正淳用剑指着段延庆。
段延庆丝毫不为其所动,淡淡地说道:“莫说是你,即便是段正明,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况且老夫已经答应萧大爷,不会杀死你们任何一个人。老夫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如此你段正淳以后还是大理的镇南王爷,如若不然的话,老夫只能将你软禁起来,令你终生不得自由!”段正淳颓然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段延庆道:“老夫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帝位!只要你能劝服段正明让位于老夫,老夫可以保证,你以后还可以做你的逍遥王爷!”
段正淳怒道:“你这乱臣贼子休想篡夺皇位!”
段延庆道:“老夫乃前朝太子,这皇帝之位本就是属于老夫的,何来篡夺一说!”
141 大理之乱 9
段正淳闻言顿时一窒,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后,才出言辩道:“我皇兄登位已久,臣民拥戴,四境升平,别说你只是前朝太子,就算上德帝复生,也不能再居此位!何况你是天下四大恶人之首,人人得而诛之,若在大理国君临万民,众百姓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势必会导致国家倾覆,社稷沦丧!”
段延庆阴笑道:“嘿嘿!你这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紧。既然你将老夫说的如此不堪,那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围剿好了,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听你这位镇南王爷的话!而且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儿子段誉,现在可是在老夫手中,只教老夫不死的话,你们便休想将他救下!”
段正淳皱眉道:“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萧大爷,不加害府内任何一人的性命!而且我儿可是萧大爷的结拜兄弟,你若是不怕他的报复,只管动手试试看!”
站在树枝上的萧峻闻听段正淳此言,连翻了几个白眼,心里面对段正淳,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的评价,不由得又降低许多。
依偎在萧峻怀中的银川公主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说道:“看来我的夫君大人很有面子呢!能让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有如此顾忌,实在是很了不起啊!”
看着银川公主妩媚的面容,萧峻一时间只感觉食指大动,不由得俯下身字,在银川公主的脸蛋上重重的“吧嗒”了一口,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你夫君我的实力绝对是江湖顶尖水平,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之首级,亦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虽然明知道萧峻说的是实话,但银川公主还是忍不住送他了个大大的白眼。
萧峻笑着捏了捏银川公主的小琼鼻,随即便将目光重新投注在场中。
只听段延庆说道:“不错。我是答应过萧大爷不杀府内一人。也知道这傻小子是他的结拜兄弟,所以,你们尽管可以放心,老夫绝不会伤害他一根毫毛!”还没等段正淳等人松口气,就见段延庆猛地挥动手中黑铁杖,连点段誉周身数出穴道。
只听段誉大笑着说道:“哈哈……你这该死地恶人……哈哈……快解开……哈哈……我地穴道……哈哈……”
段延庆丝毫不理会段誉,冷冷地对段正淳等人继续说道:“段誉是萧大爷的兄弟。老夫自然不会让他受到皮肉之苦,不过只是笑一笑的话,相信萧大爷是不会介意的吧!除了笑穴之外,老夫还知道不少穴道,现在倒是可以一一在这小子身上实验一番!”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木婉清,怒声道:“你这样做算什么英雄好汉!放了段……我哥哥,你要点就点我的穴道好了!”
段延庆嗤笑道:“老夫从不自诩为英雄好汉!而你……哼哼,一个私生女的价值,哪里比得上大理镇南王爷地世子!”说完。又再段誉身上连点数下,段誉立即便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声。
看着段誉受到段延庆如此对待。萧峰忍不住便要出手相救。
眼疾手快的萧峻,立即一把将萧峰拦住,说道:“你以为你现身了,段延庆那家伙就会卖你面子,不再难为段誉那傻小子?不可能的!既然那傻小子爱逞英雄,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英雄的待遇吧!”
萧峰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萧峻向场中努了努嘴,道:“继续往下看吧!相信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
果然。听着段誉不断发出的惨叫声,作为母亲的刀白凤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走上前开口说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听到“天龙寺外”四字时,瞳孔便骤然收缩。待听完这四句话,手中所握的黑铁杖竟不住颤动的起来。刀白凤说这十六个字时虽然声音甚是轻微,但在段延庆听来,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见他一把将段誉退开,与刀白凤地目光相对,只见她眼色中似有千言万语欲待吐露。段延庆心头不由得大震,颤声道:“观……观世音菩萨……”
只见那刀白凤走到段延庆跟前,缓缓举起手来,解开了发髻,万缕青丝披将下来,垂在肩头,挂在脸前。刀白凤深深看了眼段延庆,低声道:“他……他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段延庆心中大奇:你不求我饶过你地儿子,反倒叫我去瞧他颈中那劳什子的金牌,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自从段延庆明白了当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对刀白凤自然而然的生出一敬畏感激之情,当下便依言照做,伸过杖去,先解开了段誉身上被点的几处穴道,然后俯身去看他的头颈,见他颈中果然有条极细的金链。
段延庆拉出段誉颈中金链一看,只见见金链上悬着一块长方的小金牌,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四字,翻将过来,只见另一面上刻着一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段延庆在看到“保定二年”这几个字后,心中不由得一凛,暗想:保定二年?我就在这一年间地二月间被人围攻,身受重伤,来到天龙寺外……啊哟,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刚刚相距十个月……十月怀胎?十月怀胎!段……段誉他……他竟然是我的儿子?段延庆由于脸上受过几处沉重刀伤,筋络已断,种种惊骇诧异之情,均无所现,但一瞬之间竟变得毫无血色,显然是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看到段延庆以询问地眼神看向自己,满脸沉痛地刀白凤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冤孽,冤孽!”虽然没有明言,但无疑是承认了段誉的确是他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