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扣一环再扣一环,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中。
让余怀周对她死心,让赵晓倩再不可能和余怀周牵扯,甚至还有后期江淮如何把她一步步的推进余怀周的心。
什么都是她算计的,最无辜最可怜最凄苦最招人疼的也是她。
这是人吗?
赵晓倩哆嗦了下,眼睛猛的闭上。
她不想睁眼,怕看到杜杉月那张扭曲的脸。
可闭了眼。
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杜杉月的背影。
安静的坐在漆黑房间里,唯一光亮的角落,嘴角噙着甜美的笑。
本是很温馨的场面,随着她转过身。
漏出蛇的眼睛,张开蛇一般的血盆大口,吐出蛇信子。
周边温馨的灯光突兀的就变了颜色,成为了阴森的绿色。
她的大脑突然变透明了,里面爬满了小蛇,密密麻麻。
其中缠裹的是江淮……
沉下脸,眼底没有王法和秩序的江淮。
他挥下的拳头上沾满淋漓的鲜血,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地面的人砸下去,砸到四处飞溅起了血液。
那个已经辨不出的人,是余怀周。
因为他穿着她给他买的球鞋,戴着她给他选的手表。
她……在原处看着。
任由血液喷洒,一点点溅满她的衬衫。
杜杉月突然站了起来。
朝着她的方向走,随着速度变快,唇角的笑越来越血腥。
距离她近在咫尺的猩红瞳仁中,赵晓倩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脸。
随着脸被轻碰了下。
阴毒并且狠毒,好似不用睡觉般,时时刻刻盘算着怎么悄无声息算计捅死你的毒蛇——杜杉月扭曲着脸,张开血盆大口。
赵晓倩猛得睁开眼,像是见鬼一般,身子急速朝后撤,一路撤到墙角。
额头细汗遍布,通红圆睁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溢出眼泪。
半响后,像是年幼被父亲和哥哥打那般,环住了自己的肩膀。
胸膛起伏半响,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她的哭声开始很响,不过一下,变成断断续续,压的极低,像是怕被人听见那般,甚至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伴随着怎么都停不下的大颗眼泪,瞧着可怜到了极限。
蹲在赵晓倩一步之遥的余怀周垂下刚才伸出去碰触她的手。
愣愣的看着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崩溃了的赵晓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