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认为安然不该如此……
可……虹姐的手垂下,转身走了,自言自语,“我会还你的。”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你的。
……
安然开门的时候,屋里是黑的。
但空气中有香烟的味道。
她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但清楚虹姐就在身后。
停步,她不后悔,但虹姐……不好说。
安然踏进了漆黑。
关了门。
摸索着去插门卡。
总统套房的电源却不是这么开的。
“他们买了什么?”
男人声音好似是因为噙着烟,含糊的厉害。
但是不影响总体的冷。
在房间蔓延开。
安然动作顿住,站在漆黑的门口,顺声音看向巨大套房对面落地窗前若隐若现的背影。
男人声音还在继续,凉薄和讥讽汇聚,“你和我的床照,还是视屏?”
他转动了身子,唇边猩红光点闪烁不断。
半个身子被窗帘遮挡,另外半个,隐见宽肩和插进西裤口袋,瞧着单薄,却劲瘦有力到把衬衫袖子撑满的手臂。
他额起了下巴,下颚线在昏暗中笔直且锋利。
被烟头浸润到含糊变了腔调的声音和看不见脸的身形,在昏暗中隐隐漫开了危险。
他轻轻笑了笑,低声说:“或者是……孩子。”
“杜杉月。”陈启晟噙着烟轻挽衬衫袖口,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现在说你是被赵晓倩和那两个闲着没事干的蠢货哄骗来的,我可以放你一马。”
安然眼皮悄无声息的跳了跳。
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装作杜杉月陪他一晚,金珠可能会有转机。
也没兴趣知道。
只是……想帮帮赵晓倩。
她是她后来生命中遇到的最温柔的好人。
还有,她想留在金珠。
哪怕大约还是留不长久,但就是想留在那。
金珠让漂泊多年的安然,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感,是种身上器皿都被收走,也很安全,不会害怕的感觉。
她来是真的心甘情愿。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心里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