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亲生阿姐,还是侯府的官眷已是重罪,竟然还隐瞒温氏之后一事,赵司狱这是存了什么心思?”
贺南嘉蹙眉,纸老虎爹竟也跟来了,他究竟听了多少。其他人也都看了过去,眼神比方才逼视赵礼时还要冷。
贺武侯全然不觉,不顾贺文宣的阻拦,硬是要蹦出来。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赵将军剿匪于他有威胁,可赵礼乃温氏之后于赵将军何尝不是威胁?这下好了,他有筹码了,端起受害人的架势,“文氏不过是一届女流,即便是温氏之后,可不牵扯前朝,文岩更进不了仕途或六部。赵司狱就不同了,那些个文臣若非要说他借着职务给温氏余孽行方便,赵司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视线瞟向赵将军。
李廉双拳握紧垂在身侧,预备一触即发。
赵将军稍稍思索一二,就明了贺武侯一番话别有用心,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礼先一步揭了短。
“侯爷弄大翠湖的肚子,与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共享一婢,传出去你这贺武侯也到头了!”
众人:!!!
陆怀远的嘴能装一个鸡蛋。
李廉嫌弃的移开视线,仿若多看一眼都嫌脏。
赵将军震惊之余,轻嗤一声。
贺文宣面容最为无地自容,傅琛神色最淡定。
贺南嘉又想起诸多细节。
文氏得知翠湖有孕起初生气,可一日后忽然不气了,此人熟知侯爷多数心思,多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知晓二人关系,一则断不敢对侯爷的子嗣动手,二则也想看善氏与翠湖如何过下去。
贺老夫人逼迫翠湖落胎,是必觉此事太丢人。
善氏也是知情的,才叫翠湖生下孩子。
啧啧啧,一老一小的,还当真畜生。
“你,你……”贺武侯脸红耳热,甩袖怒喝:“你杀我妾室,还侮我名誉,赵兄,你当真坐视不理?”
恼羞成怒之色与贺文岩如出一辙。
赵将军还未发话,傅琛便对下令:“请贺武侯父子先避一避。”
贺武侯:“……”
在松石顽石的强令下,贺文宣领着侯爷走远。
“赵司狱,放了贺娘子,随我认罪。”傅琛言简意赅。
赵将军缓过了劲儿,双手交合向皇城方向,言辞涌动:“为父定当会禀明圣人,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