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远怕不是以为她知道了不行,所以要对峙嘉娘?
陆怀远语噎,贺南嘉想快些结束,便替善氏同意了,让她和梁氏借一步。
两位长辈都走了,陆怀远忽然问:“你很高兴?”
贺南嘉眨眨眼:“对啊。”
她反问:“你不高兴吗?”
陆怀远膝上的手紧了紧:“……我自是求之不得。”
贺南嘉笑笑,赶紧把和离书推过去,“快写。”
陆怀远如鲠在喉,他已计划与贺南嘉,也决定日后以礼相待,可见她这般雀跃心欢,那股心思就像一个个巴掌拍的他脸啪啪作响,当即拿起笔落名。
“你与柔儿是否说过什么?”
“说过许多,可我不记得了。”贺南嘉拿起和离书,跟宝贝似的揣怀里,眉眼笑若天上的太阳,充满朝气蓬勃,“至此一别你我两宽,我祝你与梁思柔琴瑟和鸣!”
陆怀远皱眉:“柔儿是妾室,你这般说不妥,更不必如此刺我。”
双方已交换聘礼、陪嫁名目。
贺南嘉没忍住多了一句嘴:“陆怀远你是不是男人啊?喜欢的人都不敢娶?”
“你?”陆怀远压下气:“你懂什么?”
“我才不想懂,反正日子是你们的,我懒得参合!”贺南嘉抱着和离书一蹦三步远,嘻嘻哈哈地消失陆怀远的视线。
陆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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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贺文宣娶新妇的吉日,迎娶的正是赵将军幼女、赵锦烟。
这门亲事善氏早就撮合好了,本从天临寺回来就要办的,因命案拖延至今。赵锦烟与贺文宣幼时相识,算是青梅竹马。
赵家都知贺文宣并非善氏所出,可因爱屋及乌都看重贺文宣,他本身不负众望,如今得了职,为兵部校尉,迎娶赵氏幺女也有门面。
迎亲的队伍护着八台大轿到了贺府跟前,丝竹美妙悦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畅快淋漓,府前人头攒动不息,说笑声、嬉笑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赵礼案外称是傅琛与大理寺少卿同破,贺文宣从旁协助,这位侯府嫡子因此声名大噪,都说前途不可限量。
往来的宾客他们递交着自己的请帖与礼单,说着恭喜贺文宣的话,又赞赏侯爷跟夫人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