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感慨,这般美的女子也和离了?
有的幸灾乐祸,美又如何?还不是和离了?
许多女眷品出来了,昭仁县主是在敲打贺南嘉。
关宁宁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拧笑,她抓了一把盐预备往河南嘉的伤口上撒,特地提高音量,“那岂不是二嫁妇!”
平平无奇的脸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心,她得意笑:“这般好的皮囊也沦为弃妇,想来定是有什么不可言说、亦或者不能叫人不可接受的坏处。哼,堂堂圣人亲侄,你也配高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言语鄙态与副都尉关闻一个模子。
这般一说,与挑事交好的女卷瞧贺南嘉眼神多了几分嘲讽。
和离虽不如休妻难听,可多半也是不得夫君喜爱,长得这么美的人也不的夫君喜爱,定是有什么不可叫人接受的,比如偷人、无后……
盛盈盈笑起来。
赵月笙也笑,但她时刻关注着昭仁县主,不错过一刻讨好,“就凭你也敢与县主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昭仁县主不在意贺南嘉被如何贬低,她在意贺南嘉总跟琛哥哥身后,她早该警觉的。在贺文宣的喜宴上,长公主对贺南嘉就格外照顾,长公主视傅琛如子,不排除贺南嘉借长公主攀附琛哥哥。
魏嫣听不下去了,刚走出一步就被韩氏给拽回去。
殷氏摸着肚子,看着贺南嘉的单薄背影,几欲挣扎要开口时被昭仁县主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两位年长的女眷也跟风朝贺南嘉“吐唾沫。”
盛氏大娘子:“贺娘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傅将军与昭仁县主有婚约,你怎可去破坏美好姻缘呢?”
关氏大娘子:“贺娘子终归是二嫁妇,哪怕是为妾也不够格傅将军啊。”
多数女卷看戏观惜,并没意愿来口水战。
“诸位娘子可说完了?”贺南嘉巧笑倩兮。
几人一愣,场快之感陡然消散,越发觉得她厚颜无耻还笑的出。
“那轮到我了。”她走到关宁宁前方,“我乃贺武侯、超品官员嫡长女,自然比五品副都尉继嫡女身份高。”
反正外人不知爹是个纸老虎。
关宁宁笑色凝固。
贺南嘉轻抚侧颜,学者关宁宁挑最狠地缺点下手,但笑的柔情似水,“我无比感谢上苍赐我这般倾城雪容,即便我是二嫁妇,也强过你平胸桶腰大脚板。”
女卷窸窸窣窣一阵低笑。
关宁宁即刻缩脚躲裙摆下,咬唇欲骂,贺南嘉快言快语继续揭短,“唤做我是赵家哥儿也瞧不上你啊,这生下的孩子得多丑啊!”
“你……?”关宁宁气结,她样貌平庸,但从未被当众说过,这般揭伤疤,当觉无地自容。
关氏大娘子将关宁宁楼怀里,骂:“好看的皮囊还不是妖媚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