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师一说话,贺南嘉就觉他有鬼。
傅琛虽疑惑,但没拒绝,便让众人先行。
这厢,仵作验完,与贺南嘉的尸语无二,唯独不明是何毒物。中了毒的飙凌卫被抬离,松石将德三重新看守。
傅琛交代贺文宣先去、且盯好三位大人,见贺南嘉驻足沉思凝眸许久便问:“有何问题?”
人都走远了,贺南嘉道:“我曾在古书上读过元水的沸点很高。”
“沸点?”傅琛狐疑。
贺南嘉依旧用茶水做比方:“茶水煮不久便会冒气,但元水冒气更费时,且要让两个飙凌卫中毒晕厥,那么元水的热气定然不少。”
具体的时辰她没烧过贡,就无法给出准确的数据。
但有点能肯定,“烧煮元水冒气,且让三人都吸入热气中毒昏迷,应当在不远烧煮才对。牢里我看了一圈并无所获,那么烧炼的灶具想来凶手已处理过了。所以凶手行凶的时辰……”
“便不止是卯时到卯时一刻。”傅琛说完她的后话。
跟聪明人打交道省脑省口舌,贺南嘉笑笑竖起大拇指。
地牢的地面杂乱无章,关押副都尉关闻的牢间多有杂草,脚印是没法取证了,但也有一个发现。
“凶手鞋底占有糖物?”傅琛听后问。
贺南嘉将实现藏好的证据从衣袖里取出:“您看。”
这是从副都尉关闻腰部旁杂草堆里发现,应当是凶手蹲下灌元水留下,泛黑黄的杂草被深赫色粘稠体沾住,不细看很难发现,且有淡淡核桃香味。
“时辰与核桃酥臣女特地没说,担心凶手听了隐藏起来。”
傅琛桃花眸映着女子玉洁肌容、水杏眸如清尘收了露般透亮,半响他薄唇微不可见弯,“贺娘子钟灵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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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前厅。
“……官人死的好惨啊,你怎舍得丢下我们而去,可我却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母亲节哀,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女儿在此起誓,父亲的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关宁宁与关氏大娘子抱头痛斥,母女俩哭的肝肠寸断,虽句句没提傅琛,但字字都是控诉、怪罪傅琛,她们认为副都尉关闻的死就是傅琛的锅。
起初,其余女眷们会开口劝说两句,可非但没让母女好受些,还将二人的怒火越劝越旺,她们便不再开口。
关氏大娘子泪眼婆娑:“我家官人平日最是和蔼,从不与人结怨,只是偶尔酒后失态罢了,平白无故被押地牢,还死的不明不白?不去抓凶手,却将我们锁在这儿?还有没有王法?我们可是苦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