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食核桃酥的官员面上虽不大高兴,嘴上也嘀嘀咕咕的碎碎念,身体还是老实地脱下鞋子,还将鞋底那面给左邻右舍的看。
“没有吧。”
“我也没有。”
“我又没吃,怎会沾了!”
登时厅内的酸腐臭味慢慢悠悠扩撒,
贺南嘉用帕子捂着鼻,“多此一举。”
陆怀远听和见了,他不屑的摇头,想着一会儿定让她开开眼,敬业精神支棱着他忍着酸臭味,把所有爱食核桃酥大人的鞋底挨个儿看了个遍,为了滴水不漏,完事后他的腰险些直不起来。
而后总结:“除了军师盛大人的鞋底,无人鞋底沾了核桃酥。”
傅琛黑眸无澜,就跟没听见似的。
陆怀远辛苦了这么久,闻了那么多臭气,腰弯的现在都还酸着,得来的结果虽面上看没什么变化,可事实上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他忍着不被重视的不悦,又耐心地强调,“如此一来,就能证明去过地牢的只有军师盛大人。”
渭阳众官点头。
傅琛无言,眉心微拧,淡道:“陆少卿若没旁的事,本将继续。”
陆怀远气不打一处来,他被忽视的太随意了,便将傅琛的不专业如数道出:“这案子疑点诸多,不可这般轻易断论,就如这个核桃酥,若非其他大人鞋底都没有,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傅琛敛眸不耐。
贺南嘉想了想,还是轻咳了一声,“那个昨日就没有核桃酥这道糕点,诸位大人没吃的机会,怎么会在鞋底沾上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前日也没有,且军师盛大人的名字并不在名单上,可他却说昨日吃了核桃酥,莫非是心虚,为何要撒谎?所以傅将军认定他去了地牢。”
解释完以后,厅内鸦雀无声。
她眨巴着媚眼问陆怀远:“明白了?”
贺文宣抿唇。
渭阳众官陡然反应过来。
“是啊,我们两日都在府内,可从未食用核桃酥。”
“对对,我昨日还说想吃了呢,等回府就着人去买。”
“那少卿大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对不住啊,少卿大人,下官脚气挺重,没熏着您吧?”
“我说怎么那么臭?原来是你的脚!”
“去你的,你的脚比我的还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