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无奈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厅内的氛围有些沉重,傅琛不擅长安慰人,他看向贺南嘉,这幕被陆怀远看个真切。
没注意傅琛的眼神,贺南嘉上前一步,衽礼:“知府王大人,我知您心如刀绞,也知您万念俱灰,早不在乎什么身外之物。”
因为,这些感觉她也有过。
大概觉得她的话说进去心坎,知府王大人眸光怔怔看来。
“但还请您再隐忍一二,”贺南嘉道出她的分析,“他们被关在府里这两日,除了那次地牢的谈话被我们知晓了些龃龉、和岐山一事,就再没有新的线索了。傅将军坐下的飙凌卫、松石打探消息最为厉害,府内众人行为都在掌控中,唯独除了他们四家。”
“为什么?因为他们有了防备。”
她看向其余人,“依我之见,大都统顾大人和老知府赵雍和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所以他们迫切期望出去处理掉,亦是抹除痕迹,如今出去了,我们不妨守株待兔。”
众人虽未出声,可都不自觉的颔首,神态深思,说明听着都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傅琛面容沉静,心中震撼悸动。
这一环他后知后觉想到了,可贺娘子却是在堂上就想到的。此女若是为男,朝堂上半数官员皆不敌她。桃花眸流转之际落在陆怀远身上,翻了个白眼,这婚离的好,那厮不配。
之后,再谈回要事。
“所以河神出现,就有人死去?”通判魏恒仍觉得匪夷所思,“若贺娘子所言属实,这河神的船是如何毫无预料现身渭江再消失,还有漂浮我们上空又消失?委实太神奇了。”
知府王大人:“会不会是元水的热气?我们吸入后产生了幻觉?”
几人看来。
贺南嘉摇头,认真扯慌:“古籍记载,元水中毒者多半牙龈出血,肤表红疹,恶心晕眩心悸,肢体酸颤等,不会至幻。”
这其中道理很复杂,她只好用古籍带过。
届时她看向外头,厅外树杆上有一圈光影,还会偶尔晃动一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步走出厅外仰首,看着屋檐下铜镜上发亮的日光,再看看当空的红日,登时笑出来,大声道:“我知道那船是怎么消失的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审,核,没过,我改完又待,高,审了很久,我根本没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