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也想的到,他没追责,而是问关键,“那些官银有多少?”
李廉抬眸:“至少两万两。”
贺南嘉心里咯噔一下,五万有两万在劫匪那,绝不是流通过去那般巧合。
“还有劫匪中当有极为善于工匠建造之人。”李廉讲述一年前孤身进入匪巢所见所闻,称:“幽山看似一座山,实则人力改造过,里头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几乎每处都有机关,末将周旋了许久才救出侯爷,可山即刻就塌方了,末将觉得并非巧合。”
擅长工匠?
贺南嘉想起平阳官工坊。泥匠、木匠都列为工匠,两者间有通用的也有区别的。
这时,外头“抨”的一声闷响,似乎什么重物砸了下去,而后就是惊呼声:“三爷!”
贺南嘉与傅琛对视一瞬,忙出去走廊上看什么情况。
平阳王三子的厢房在李都尉的斜对面,只见那间窗棱烂了一半,看模样像是一个人形摔下去的,再往下看,张腾已掉在地上,脸疼扭曲还冒着冷汗,一手抱着腿。
所以方才那声巨响就是他跌下去传来的。
贺文宣已从二楼跳下去欲将人扶起,张腾有些怕贺文宣似的躲远了些,“贺校尉,我真的不会……”
“贺文宣!”平阳王二子张威从厢房里出来,指着楼下破口大骂:“要报仇冲我来,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出手,你脸可真大!贺家人都是这般欺软怕硬吗?”
“……”
贺文宣:“……”
他要是知道,打死都不会试探,幽怨的看了眼二妹妹。
贺南嘉:“……”
“你怎这般蠢?不会功夫还跟他打什么!”平阳王二子张威又对着张腾咆哮。
之后贺文宣将张威给背上二楼,赔罪了一大车的话才能过来,见了二妹妹就一顿牢骚,“你大哥哥我一世英明就这么没了,唉。”
贺南嘉有些不确定,小声问:“他会不会是装的?”
贺文宣险些气晕,他竖起胳膊,“习武之人身子与文官不一样,张腾身上的,”他顿了顿又道:“就如陆怀远那样的软肉,绝非习武之人。”
贺南嘉翻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原身都没拉过陆怀远的手,哪里知道他软不软?
众人重归话题。
既然不是张腾,那是谁嫁祸张威呢?与盗窃案有什么关联?
这时楼下又传来惊呼声。
“傅将军,下官求见!”夹杂着马蹄声与嘶鸣声。
几人再次出去走廊,只见下边正是之前与陆怀远、户部侍郎李德通行的大理寺司吏,他一脸黑灰,朝上头吼:“平阳官工坊走水,陆少卿留在那寻找原因,特命属下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