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梁茹对她敬重有佳,冲着这份心意,华阳只不过是借用自己公主的权势,说点真话罢了,要什么紧?父皇、母后不也对喜爱的臣子多方照佛?
“华阳无意掺合他们侯府的破事,可随意凌|辱女子就是不对!我天晋的男儿,又不是只有贺文宣一个?”
傅宁狠狠戳了戳华阳的脑袋:“你当真是被宠坏了,你不知我们皇族亏欠善家人?”
贺文宣的为人处事傅宁多少听孟赫赞许过,但她也明白差事、后宅是两回事。她对贺文宣与梁茹侍女的阴私存保留态度,但秉着明哲保身的立场,不论真假,此事都不应该由华阳挑开。
华阳公主退后了几步,不服气地努嘴:“贺文宣又不是正经的善家人,愧疚做甚?”
“……”傅宁撸起袖子,那架势当是要揍人。
华阳这辈子谁都不怕,唯独怕姑母。
小时候父皇去打仗,母后时常随军照料兄长,她就只能跟着姑母,稍稍有偷奸耍滑的行径,就会被姑母体罚打屁股,姑母丝毫不会因为她是小娘子而手软,于是赶紧躲到傅琛身后,将他用做人形遁牌。
该听的都听到了,傅琛没有必要再留下,于是转身就走,将华阳暴露在姑母的视线里。
“琛哥哥,梁固瞻的事怎么说啊?”到了花厅后,华阳就先将她的所求与傅琛提了,牛皮都吹出去了,自然要帮梁茹圆了。何况直接开口傅琛救她于姑母的“毒手”下,她的脸儿往哪搁?
傅琛大步朝外走,丢下二字:“不成”
身后的华阳呐喊:“别啊,我还有其他事。”
“什么事都押后,今日非要替你父皇母后训你!”
傅琛充耳不闻,大步出了花厅,却刚好见贺南嘉与驸马爷孟赫一道前来。
以为是因为华阳掺合一嘴的事,傅琛将二人去路拦下,对驸马爷孟赫道:“姑父,我与嘉娘有话谈。”
外人不知,今日的元宵佳宴,其实就是傅宁为了侄儿傅琛所办,名义上将京城的贵女、官员都召集起来过节,实际为的就是替侄儿询问贺南嘉几个意思。
因为谁都品不出,贺南嘉还了断发究竟有什么深意,倘若单独将人给请出来,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傅琛的颜面何在?
“贺法医不急,我去里头先看看。”驸马孟赫朝傅琛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笑,而后进了花厅。
随行的侍卫也识趣的走远。
涉嫌犯案的是大哥哥,可贺南嘉明知她的大哥哥是冤枉的,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眼睁睁见人被带去刑部关押,难免心神不宁,当下见了他有些面露疲惫,“傅将军何事?”
华阳公主指正的时辰的确是蹊跷,大哥哥已说明外人眼里的“纠缠”根本不值一提。但前者是华阳公主,后者是被迫道出“实情”的贺文宣,与外人眼里,心中更倾向华阳公主的说法,认为贺文宣是被迫澄清,指不定里头的水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