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女子带着哭音,小声说道:“快,快救救我吧!他们要杀了我。”
唐风和夏火一听,立马紧张了起来,大白天的就有人要行凶杀人,这还了得。
唐风反手拍了拍女子的背,说道:“美女别怕,有我们俩在这里呢。”
那女子“恩”了一声,双手却是没有放开唐风的腰,反而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到了唐风的后背之上。
夏火斜瞥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
唐风向远处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埋伏,便使劲挣开女子的拥抱,转过身来,说道:“美女你现在安全了。”
那女子只是惊恐的摇头,一脸的骇然,面色十分苍白,白色的丝质睡衣也被一路的灌木丛扯开了好几个裂口。
唐风近距离的看向睡衣女子的面色,只见女子面色白中带微红,嘴唇带着些许裂痕,上面紫星斑斑,更为重要的是,女子的眼神有些涣散。
这么仔细一看,唐风便明白过来,原来这女子是得了癔想之病,换句通俗的话说,是有点精神病。
女子只是拽着唐风的胳膊,惊恐的摇着头。
唐风先是看了夏火一眼,然后说道:“走吧!美女,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到了那里,就没人能抓到你了。”
女子惊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松开了手,转而抓住夏火的手臂,然后脸上略带羞涩的说道:“对……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害怕了。姐姐,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男朋友豆腐的。”
唐风无语,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欢迎被人吃豆腐,当然,凤姐除外。
臆想之病,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精神疾病。病人平素里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往往会陷入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但是却总是把自己思维中的一部分东西带进现实世界。
臆想病的表现形式很多,而且越是天才越容易得这个病。世界著名抽象派画师梵高,后期便是得了此种疾病,他坚信周围所有的人,都想下毒害他自己,除了自己妻子送的饭,别的他根本不敢吃。后来妻子去世后,大师梵高也就这般饿死在了病床上。
夏火疑惑的看向唐风,她感觉这女子有些不正常,但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正常。
唐风给夏火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带着一身睡衣的女子往家中行去。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路上唐风从女子的口中得知,她叫胡可,但是说道具体家庭住址时,胡可则闭口不言。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长脸大叔,自从夏火和穿着睡衣的胡可一上车,长脸大叔的眼睛就不时的盯着那车内的后视镜,使劲的瞧着二位女子。
这车子开的也就东拐西歪起来,闯了一个红灯不说,还差点撞到了一个老奶奶,幸好这里是镇上,若是到了市区,就长脸大叔这表现,指定得出交通事故。
车子很快停在了“大唐美味”餐馆门前,下了车后,唐风暗暗发誓,再也不带着美女乘坐出租车了,一不留神就丢掉了性命。
餐馆里的客人果然都已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几对小情人,在笑眉娇齿的聊着天。
唐晓燕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出了趟门,竟然带来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不由一阵愕然,慌忙拉着唐风,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睡衣女人是谁?”
唐风摆了摆手道:“妈,你不用多问了,我们先上楼去了。”
说着,唐风、夏火和胡可径自走上了楼上卧室,唐晓燕则一脸不高兴的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衣服都敢穿上街。
唐风先是把胡可安排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然后拉着夏火,悄悄的把胡可的病情说了一下。
夏火一愣,道:“原来是这样。那,你能治吗?”
唐风点了点头,笑道:“中医是很神奇的,这种病可以说手到擒来。”
夏火一脸不信任的看向唐风。
唐风摸了摸脑袋,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的确能治好胡可,因为她得病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就一年多吧!再加上这女子以前性格活泼,所以病邪侵入的并不深。你在楼上照看她一下,我去到药店买点中药。”
夏火点点头。
唐风出了门,往镇上的仁德堂药店走去,他在那里买了一大袋子的百合,然后又买了一些生地黄和知母。
出了药店,唐风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缓缓运行起周天功,那古朴墨黑色的药王鼎:“嗖”的一下出现在了唐风的身前。
唐风把一部分百合,还有地黄和知母投入到鼎炉中,然后右掌放在鼎炉之上,周天功开始缓缓向着药王鼎内输送。
这一次的药量很少,而且药味也只有三味,所以唐风很快便炼制好了丹药,他打开鼎炉,从其中拿出三粒药丸,清理了一下药渣。药王鼎“刷”的一下又回到了唐风的右手手心上。
这是唐风第二次使用药王鼎炼制丹药,第一次是为姬无良炼制,但是当时药量太多,所以炼制过后唐风已是无比虚弱,再加上当时赶火车,并没有好好研究。
此刻唐风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三粒药丸,心中不由有了一丝明悟。
这三粒药丸晶莹乌黑透亮,而且隐隐有一股勃勃的生机透出,唐风放在鼻中闻了一闻,心神不由一阵清明。
唐风逐渐了解了药王鼎的用处,说穿了,其实药王鼎一点都不神奇,它的最突出的功用便是,药王鼎能够充分提取出中药材中的精华物质,再加上炼制时使用的是周天功,所以炼制出的药丸,还隐隐带着一丝能量的波动。
一般的药材,经过水煎煮,只能提出其中的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有效成分,而且,药材中还有很多精华的成分,是不溶于水的。所以中药汤剂是不能完全发挥出中药的功效的。更重要的是,中药汤剂实在是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