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陈菲儿行事的确怪异的很。
后,邵元昇略坐一会儿,无非就着此事说了些陈妃因舒贵妃迁怒舒颜这些的话,便告辞了。
之后,镇南侯府却没有再派人往舒府来,没了动静。
但到底镇南侯府上有人出面道歉,这事也就只能暂且搁下,却不知镇南侯府上早就乱成一团。
镇南侯夫人听说陈菲儿居然绑了府里下人往舒府去道歉,还供出了流言是出自陈侧妃和陈妃手笔,气的带人赶到陈菲儿的院子,却见她正站在院子里打骂下人。
无非就是,这些下人分不清谁才是主子,居然背着她就听从姐姐的吩咐之类。
这事说起来也是巧了些,之所以她院子里的一个丫鬟会帮着散布流言,也是因这丫鬟是从陈侧妃嫁给二皇子后,拨到她这边的,这丫鬟得了陈侧妃这边许给的银钱,见钱眼开,哪里还想着跟新主子五姑娘报备一声。
毕竟,陈菲儿跟陈侧妃姐妹关系很好,这丫鬟觉着说不说都一个样,说了,自己这活说不定还要分出去,到手的银钱就少了。
哪里想到,五姑娘忽然发了邪,居然抓了她们这些往外传流言的下人往舒府去请罪道歉去了,还把卖身契都递了出去。
虽然舒府没收,但这些下人也都吓得不轻。
他们只是下人,散播流言中伤官家姑娘,这就算是以下犯上,打板子都是轻的,若是舒家计较起来,下狱坐牢都有。
再是下人,是伺候人,低人一等,却跟坐过牢的不是一个性质。
“菲儿,你疯了吗?怎么还上赶着去认罪道歉的?!这流言的事谁能查出来个什么,那舒府不过是小门小户,不定得罪贵人也不知,你居然带人……”镇南侯夫人气的话都说不全乎,伸出长长的指甲就朝陈菲儿的脸上戳,“还有,你竟然主动告诉舒府,是你三姐和你姑母做的,你想干什么啊?”
镇南侯夫人觉着这小女儿该是疯了,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陈菲儿却叫道:“那三姐和姑母为什么故意去说人家姑娘的坏话?明明就是她们故意指使人坏人的清誉。”
这样话从一向蛮不讲理,便是亲娘都知道的女儿口中说出,镇南侯夫人顿时就呆愣住,似乎不认识闺女了一样,“你这……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好性情了?她记得自家闺女不喜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这舒府就是这种门第。
这是自家闺女吗?
镇南侯夫人怀疑地看着陈菲儿,却见她跺了下脚,“反正以后不许你们去找舒府人的麻烦,”而后过来挽住镇南侯夫人的胳膊,“母亲,我与您说些话。”
镇南侯惊疑不定地被性情大变的闺女挽住胳膊往内室去,一时间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不多会儿,内室传出镇南侯夫人恼怒的一声,“不行!我绝不会答应!”
然后又消了音,过了许久,母女二人才从室内出来,只镇南侯夫人脸上还带着不快瞪陈菲儿,却没了早先的大怒。
陈菲儿神色也不好看,撅着嘴看着镇南侯夫人带着下人出了自己屋子,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到了地上,幸好地面铺了毯子,咕噜几圈又回到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