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须得寻个由头,”林常丞眯了下眼,看向长子,“不如,就从今日这事做起……”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林致荣道:“看样子,厚福在老家时没少作威作福,咱们可就此去查一番,且成婧他们似乎也打算去查,不如咱们先下手为上。”
两人很快商议完毕,先去林厚福一家客居的院子,将正在吃晚食的林厚福提出来打了二十板子。
林厚福的父亲此时在外没有回来,其母见儿子被打,哭嚷闹将起来。
待林丰回府,才要告知林常丞自己已经寻得宅院,不几日搬离,却闻听儿子居然被族兄杖打,且被关进祠堂,忙赶了过去。
林厚福的母亲正在祠堂门外哭,见夫君归来,赶紧跑过去,“大堂兄居然打咱们厚福,把他身上打的都是血,老爷,你赶紧去把厚福弄出来,太过分了啊,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就这么打咱们儿子,我可怜的厚福……”
她只林厚福一个儿子,其他几个姑娘嫡出庶出都已经嫁人,越发把个林厚福当眼珠子,娇惯放纵,此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为了何事?”林厚福的父亲林丰也惯着儿子,尤其听到祠堂里面传出林厚福的惨叫声,不管为了什么,都已经对林常丞有了埋怨,他何曾打过儿子,居然被族兄给打了。
“能有什么,不过是朝两个姑娘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已,也没如何,就被大堂兄一顿打,现在还给关起来,厚福连晚食都没吃完,老爷,你快去找大堂兄啊,祠堂里冷,厚福还受了伤如何受得住?”
“等着,我这就去,”林丰转头就去找林常丞。
但不用他去找,林常丞听说他回府也过来了,两人半路遇上,林丰便埋怨道:“大堂兄,何以对厚福如此用刑?他并未做什么,你这太过分了。”
“他调戏姑娘,且还是护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和卫国公府未过门的幼子媳妇,还对卫国公幼子等人出口不逊,我若是不教训他,日后还不知惹出什么祸端,那三家府上也饶不得他!且厚福居然还大言不惭,要去求娶护国公府姑娘,太狂妄了!”
“只是几句话而已,又没做旁的,大堂兄太过小题大做了,”林丰毫不在意。
以前,他在老家时,因妹妹是宫中妃嫔,便被人尊着,过的顺风顺水,林厚福也曾调戏强抢过良家女子,但后头都被他拿钱摆平。如今又得知妹妹才是圣上心上好,对儿子更加纵容,更不以为意,尤其得知儿子看上护国公府姑娘,“厚福也未曾娶亲,此番来京,本就要为他操持婚事,这倒是正好了。”
林常丞见他居然这般说,心中更加坚定,“你这是惯子,须知,惯子如杀子……”
“大堂兄怎么说如此不吉利的话,”林丰忌讳这种话,怒道,“大堂兄快把厚福放出来,他被你打伤了,也不给看治,太过分了。”
“他做错事,当受罚,作为林家族长,我还打他不得?”林常丞一副不放人的架势。
林丰火冒三丈,原先他敬着这堂兄,也是因为当初妹妹是来林府时,遇到圣上,又从此发嫁。但现在他已经知道日后前程更大,索性翻脸了,“既然大堂兄容不下我们一家,我也不死赖着大堂兄这里,这便搬走就是。”
林常丞方才也是在试探,现在已经笃定林厚福没有扯谎,一甩袖子,顺着他的话气道:“行,我也不做那恶人,左右是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管。”
也没说让他继续留在府里住,大踏步气的离开。
等转过两条路,林致荣等在那里,“父亲,如何?”
林常丞叹了口气,摇摇头,“就是那样。真是……”
犹如那飞来横祸,不知他家可能躲避开?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林致荣安慰道:“父亲,当做的咱们做了,只要不参与进去,若有那一日,圣上圣明,想必无大碍。”
但真有那一天,若说无事不可能,势必要受些影响。
林常丞点点头,“那几家府上,你也带着礼去一趟吧,”到底人曾居他们府上,且都是一家族亲,他们也得把态度做足了。
而成婧回到护国公府就告知了护国公夫人被林厚福调戏之事,护国公夫人自然大怒,当即使人去查林厚福一家。
待第二日,林致荣携礼上门道歉,护国公夫人这边也得知,林厚福一家从林府搬走一事。
“回府后,晚辈将事情告知家父,家父已经惩戒了堂弟,只是晚辈未曾约束好堂弟,心难安,特登门致歉,些许薄礼给成姑娘压惊。”
护国公夫人见林致荣态度诚恳,也不提林厚福一家已经从林府搬走一事,点了点头,“阿婧回府后已经与我讲过,昨日你已经当面道歉教训了那林厚福,我不是迁怒之人,此事与你与你们府上无干。”
既然与林府无干,自然是林厚福一家了。
护国公夫人也没有拒绝林致荣带去的礼,但林致荣临行前,为他装了些特产,“这是边关那边特产,拿回去给你家长辈尝尝。”
这更是一种态度,护国公府与林致荣家里依然如旧。
“另有一桩事,晚辈觉着还是该与国公夫人说一声,”告别前,林致荣觉着既然要与林厚福那边划清,索性撕破脸到底,“听厚福话里的意思,该是看中了成姑娘,有意聘娶,堂叔也有意动。”
护国公夫人虽然未曾见过那林厚福,可只此事就知道是个混账,心中冷笑一声,对林致荣道谢,“多谢告知,我知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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