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一拳头打到了木木的鼻子,他嘴巴干的起皮,我赶忙给他端了一杯热水,折腾了一夜,他的脸色终于变好了一些,摸摸他的额头,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他抓住我的手,说我的手异常的柔软,是双好手。
他这话说的我想笑,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就说了一句,我该去开展我自己的事了,会有保姆过来给他做饭,他不想吃我做的,我嘁了一声,说,那我也等等,吃了再走。
做妈咪这行的人有男有女,男妈咪和手底下带的小姐得相处方式就像是男女朋友,手底下的小姐,都叫他老公,大部分上过床,因为这样小姐有了情感寄托,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我想,木木之所以让我叫他老公,就是为了让我对这两个字产生依赖性,和亲近感,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有的男妈咪很不要脸,他们有时候甚至会和四五个小姐躺一钱床上,并且骗小姐给他花大把大把的钱,女人嘛,太感性,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的跳的人,不少。
可是我千想万想我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倪琦姐,竟然也会着了男妈咪的道,并且还哭着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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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说我该开始打理赌场那边的事了,下周一正式开工,既然给我跑我不跑一切还得按原计划进行。他说的有些无力,像是中间夹杂着一丝无奈。我还在为尚未凑齐的五个人一筹莫展,倒也不是非要凑齐不可,我只是不想被木木小看。
于是我决定,去找我妈,或许这会令她勃然大怒,但不可否定的是,我妈手下确实有很多好的资源,甚至说,她手底下的那些人根本不该局限于这几十平米的小出租屋里,很多人在小姐这个行业里算是出类拔萃的,譬如倪琦,完全被埋葬了身上无限的可能性。
就在我去找我妈的途中,倪琦姐给我来了电话,约我在一家饭店见面,我们两个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叨着碗里的米饭,我看她这样,也没心情吃,边喝着杯子里的饮料,边小心翼翼的瞅着她。
倪琦姐的眼泪突然掉进了碗里,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问倪琦姐到底怎么了,她对我说了实话,原来这段时间里,她一直背地里跟着一个叫冯添的男人混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拿起餐巾纸,给倪琦姐擦拭眼泪,我相信,像倪琦姐这种言行举止都谨慎的人,是不可能专程来找我抱怨一个男人,肯定是有别的事。
"在这一行的女人,就跟个浮萍似的,总得有个根,有个情感寄托。"倪琦姐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倪琦姐,我懂得。
"我也知道他骗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对于这些,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也没打算能和他有什么未来,就是玩玩。"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颓废,一如我上
次见她一般,满面愁云。
然后倪琦姐抬起头,说到了重点:"他被调去美高梅,作保姆。"
倪琦姐口中的保姆,并不是真的指保姆,而是一种比较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调教小姐的,比如,教她们床第之事,为人处事,场子里的规矩,等等。
然而,真正让倪琦姐来找我的原因,是那三个字--美高梅,我工作的那家地下赌场。
"然后呢?"我问,想知道倪琦姐找我,是为了寻求什么帮助,能帮到倪琦姐我很开心,也很乐意。
"他骗我的事我不想追究,因为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他那里有一个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
"什么?"
"一个文件袋。"她说完后,短暂的停了一下,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文件袋里的东西很重要,甚至会为我引来杀生之祸,他现在拿着文件袋威胁我,要我帮他做事。"
"所以你要我,把文件袋拿回来?"
倪琦姐点了点头,看我的眼神及其信任,我把事情想的很轻松的对她说到:"这个不难,既然他在美高梅工作,应该听木木的话……"
我还未说完,倪琦姐便一口否定掉,说:"不行,他要是知道我使了手段,一定会立马把我给出卖掉,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秘密进行,晶晶,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倪琦姐你放心,我帮你想办法。"我没有过多的问,只是让倪琦姐给我形容了一下那个文件袋长什么样子。
然后倪琦姐抓住我的手,说:"晶晶,这件事你一定要办的小心谨慎一些,别让文件牵扯出一些之外的事情,如果被他发现了破绽,一定要立马告诉我。还有,这个冯添和赌场的高老板有一些关系,木木管不到他,估计是高老板怕你一方独大,便派进来一个自己人制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