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又一次打断了威远侯的话语,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娘,无论您如何说,爱儿都是我们府中的一份子,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任何人都无法撼动。林家凭什么要占这个便宜?又凭什么要让爱儿成为他们家的女儿?”威远侯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袁氏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愤怒,继续说道:“你问我林家为何?林家是爱儿的外家,是亲戚,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你说爱儿永远是你的女儿,但很快,她就会有自己的归宿,不再是单纯地属于你一个人。你说得没错,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但你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吗?”
袁氏毫不畏惧地刺激着威远侯,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想就能决定的。
威远侯更加愤怒了:“娘,你怎么能帮着一个外人?你怎么能这样?再说林家对爱儿真的很好吗?他们和我们一样,甚至还不如我们。当初他们也没有真正疼爱过爱儿。”
威远侯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你不明白吗?”袁氏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林家对爱儿或许并不比我们好太多,但又能怎样?你自己都说了,我们更差。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娘!”威远侯再次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袁氏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赵氏也开口了:“娘,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您早就听说爱儿要认林家人为亲吗?”
威远侯也听到了赵氏的话,怒视着袁氏:“娘,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们好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一切。你这样瞒着我们,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娘,你到底在想什么?”
袁氏看着这对夫妇,心中五味杂陈。她本不想告诉他们,但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还是决定开口。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怎么?你们这样子,还想让爱儿回来吗?她不会回来的,她有更好的去处。林家再不好,也不是你们所了解的那样。你们很多都不知道!”
威远侯闻言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难看:“那娘就说,我们不知道什么?何况娘要是早知道说一声多好,我们好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一切。娘不说,这样瞒着,才让事情成这样。娘,你到底是谁在帮?”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不解。
赵氏也附和道:“是啊娘,我们就想弄清楚这件事。”
袁氏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不是爱儿的。我说了你们也改变不了的。你们太过让皇上不喜、看不上,当然只能挑别人。皇上要为爱儿找靠山,林家回京正好。”
威远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那要给爱儿找靠山也不能找林家啊!林家算什么?早就没落了,只剩下几只小猫小狗。皇上再是不喜我们,我们也是威远侯府,我也是威远侯,比林家强多了!娘,你才是自以为是!”
他的心中一阵收紧,依然责怪着袁氏。
赵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袁氏却咬着牙说道:“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有皇上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怕什么林家不好?皇上想怎么就怎么,林家说起来就起来!”
威远侯理所当然地反驳道:“所以本侯才生气!凭什么让林家占便宜!”
“你还在想着占便宜不占便宜?这是皇上说了算!”袁氏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威远侯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就算皇上说了算也要能帮爱儿才行!我是她爹,我怎能不为她着想?”
袁氏看着他,张嘴又闭上,再张嘴说道:“你觉得林家不行,你行?”
“怎么不行?我是她爹!”威远侯再次强调。
袁氏对着他,提到他和林家:“林家怎么了?要是到时候对爱儿再不好,皇上也没办法。不如找我们。”
威远侯看了一眼赵氏,想让她也支持自己的观点:“可你也不看看爱儿现在的情况能回来吗?何况有皇上在怕什么?林家敢对爱儿不好?说不定林家还得巴结着你呢,不要想了。”
袁氏回了一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别想了。”
威远侯还想说什么,却被袁氏打断了:“老大,你闹也没用。为了爱儿好,也只能这样了。你知道吗?皇上要是知道也会生气,会做出什么来。你不想皇上更生气吧?”
威远侯依然摇头:“不行!本侯接受不了以后爱儿再和府里无关!我要好好想想……要不娘你和爱儿说一下,之前就让你和爱儿说了。你出马肯定没问题,你和她说,现在就。”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说着说着就让袁氏马上去找爱儿说。
袁氏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老大,你以前要是这样也不会如此。你自己把爱儿弄丢了,现在又来怪我?”
她又重复着说过几次的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