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萧清宴、探花郎安景风等人陆续出现在牢房,一群相貌姣妙的锦衣小姐们也相继现身,各个似笑非笑的睨视她,奚落道:
“原来宁嫣是这种人啊,我就说嘛,这种小庶女怎么上得了台面……”
宁嫣瞪大眼睛,脚步虚浮的踉跄了一下,猝然苏醒过来。
百香居外,冬阳正盛。她心如惊鹿,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萧南烛赠她的玉璧贴着中衣,温温凉凉的触感令她回过神来,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噩梦。
萧南烛绝非这般无聊的小人。即便不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么挤兑她。
甚至昨日晚上,萧南烛话里话外大有担心她受伤的意思,并没表现的多么厌弃。
宁嫣长长舒一口气,掀被子坐起来。
镂花木门从外打开,阿念走进屋,温声关心:“姑娘您醒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宁嫣缓过神,眨眨眼,眼中一片酸疼:“做了个噩梦,没什么。”
阿念望着她红肿的眼睛,揉揉她的脑袋,皱眉道:“姑娘一定是昨晚吓坏了罢?听说国公爷书房那边死了好多黑衣人,幸好您没事。”
宁嫣点点头,望向外面天色:“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快午时了,”阿念道:“您睡了很久,国公爷都回来了,您要不要用些点心,去给他请个安?”
宁嫣无精打采地垂下眼:“国公爷回来了,他去过哪儿吗?”
“三姑娘,您不知道,昨夜府里来刺客的事天没亮就闹开了,全府上下都怕极了,国公爷一大早去了宫里,半刻钟前才回来。”
宁嫣思忖一番,前世豫国公从死士手里侥幸逃脱,也是次日便急不可耐的进宫哭诉,最后查出来是舒家余党所为。圣上大怒,彻底将舒氏一党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来豫国公此番进宫,也是为了处理此事。
宁嫣叹了口气,目光一扫,忽见左掌上裹着一截熨帖的白纱。
她伸手摁了摁,掌心伤口半点也不疼,不禁愣住:“阿念,这是你弄的?”
阿念摇摇头,犹豫道:“是表公子为您包扎的。”
“昨晚我歇下以后,担心您伤口太疼,就起身去府医那里拿了药粉,回来时看到表公子坐在您榻边,早就给您处理好伤口了。”
说完,又照实道:“我在窗外站了会儿,您昨晚睡得沉,他在这里陪了您很久。”
宁嫣睁大眼睛,阿念见她乌眸中不敢置信的亮光,嘴唇微动,险些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告诉她。
“那、那他今日上午可有来过这里?”宁嫣直起背,正色道,“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阿念点点头:“他今日没来,可能出府了罢。不然昨夜他救了国公爷的命,国公爷方才回来肯定会亲自找他致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