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魔看他一眼,冷冷道:“那得看看您的剑式威力如何?”
龙天翔勃然作色,喝道:“你敢小视龙某,以为龙某信口胡言?”
南魔冷笑道:“恕陆某放肆一次,请暂息雷霆。”
龙天翔怔了一怔,以剑撑地,缓缓地站起略为调息一。下,随着长吸一口真气,把体内残余劲力汇集丹田,蓦然猛吼一声,“五雷震岳”,声撼四野,吼声中右脚斜斜踏出,左脚奇幻难测,似实若虚。
南魔以剑术称霸中原半壁,自然深知这一剑步身妙之极,脸卜登时的微微变色,暗忖:
“这种剑步静如深渊山岳动比电光石火、欲我是对方.虽以迅捷的身形,连换十几个方位,也难逃出这种包罗万象的剑步圈内。”
只见龙天翔脸色沉重,一剑平刺出去、突然剑尖蓬然巨响一声,剑花朵朵,直如五雷击顶,乾坤为之一震。
龙天翔一剑之后,闷哼一声,只觉血液奔腾,喉头一份,忽的一口热血喷出,一出昏眩,他赶快以剑抵地,支持摇摇欲倒的身子。
南魔大为骇然,踉跄地上前将他扶持,惊惶不安地问道:“龙兄你……”
龙天翔伸手扶着南魔,喘息说道:“老魔……这招……怎样?”呕……一口热血又冲口喷出,溅染南魔胸前,南魔亦不由感慨万端,悲痛无言。
时间像凝结住似的,万赖寂静,忽而一倏风吹过,衣袂风飘,忽然哗啦……一片巨响,前面三丈处一排三颗碗粗的松松,登时变成十余截,纷纷落地。
南魔吓然大惊,看了正在调息的龙天翔一眼,暗赞到:好厉害的剑法,敢欺我南魔一生练剑,自夸剑绝大下,火侯精纯无比,那知今日大见北神奇妙绝世的奇招,也不由得不令我自惭无颜。”
“数月前,我若会这套骇世剑法,还会受到那么惨的挫辱么?如今我南魔威誉何在?”
“天呀!造物何残酷至此,难道此及我南魔一生正邪不分,才会受到这残酷的责罚么?”
南魔回想数月前的惨败,不胜愤恨,暗自惆怅悲愤,这时暮色渐浓,四野寂静,唯有龙天翔调息呼吸的声音,随风起落。
不久,龙天翔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微弱地问道:“老魔,你到底说不说犬子射英的迹踪?”
南魔如梦初醒,长长一叹道:“我自然说!不过在说出以前,低先要力求镇静,你伤势不轻,千万不宜激动。”
龙天翔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南魔仰望天空,缓缓说出三个月以前一段令南魔心灰意冷悲惨的经过。
那天,南魔心情非常不安,烦燥急乱,大有意外事件降临之感。于是,他闷闷的拖着长剑,巡视众花宫外。
忽然惊铃乱响,南魔不由一惊,知道定有人冲破九宫阵,来犯丛花宫。他正欲前往察看,蓦然四个蒙面怪人,疾如流星,落在南魔面前。其身影之快,连南魔亦为大吃一惊。
来人服装奇特,从未见过,为首的一位蒙面人冷峻的道:“陆步深!我命你从今退出江湖!否则?哼!”
南魔闻听之下,不由暴起,亮剑就要动手,为首的蒙面人有意戏辱南魔,指令四位蒙面人,最瘦最矮的一位迎敌。
南魔遭遇如此轻视,平生仅见,于是更加怒气冲天,但他仍尽力忍耐,免失风仪,自乱步骤。
那位派出的瘦矮蒙面人,一言不发,抽出一柄生刀若剑的怪异兵器,欲身而上,兜头就向南魔劈来,南魔大为愤怒,也挥剑迎战,抢攻而上。
那厮煞是厉害,但发出的风激,不但劲烈式招,且而迅身异常,刀光飘忽,宛如天马行空,天隙不至。更厉害的是捷形特别敏捷,飘闪如电,南魔剑洒满天红光,竟丝毫奈何他不得,数十招转眼过去,为首的那位蒙面人忽然大声咕噜着,跟南魔交手的那厮亦咕噜着回答,语似化外,令人不解,显然不是中原所有。
南魔正惊疑间,矮瘦蒙面人招核突然大变,怪兵器忽然券起旋涡似的劲风,激荡不休,愈人愈烈,凌厉无俦,南魔只觉得压力沉重,竟无法稳住身形,转眼间已被迫得绕场直转,极为狼狈。
到第九十八招时,那蒙面人陡地虎吼一声,剑式逆转,星移斗换,持剑的手稳如泰山,但见剑光乱颤,抖出丝丝啸剑,使人为之神摇魂荡。南魔急忙叹神摄气,守护心神,振音斜刺而出,破解来势。
殊不知这是东海竹井派磁剑式,南魔全然不知,只觉长剑出处,如被磁力吸引,由剑尖透过剑身,南魔心里一震,全身颤抖,当场宛如电击般颓然倒场。
为首的蒙面人用剑尖抵住南魔咽喉,冷冷的笑道:“陆步深!从今日起,江湖上再没有南魔字号。我们要在中原创造剑鹰帮,你不要妄加干涉,否则当取汝项上人头。”
这是南魔一生中第一次的失败,也是败的最惨的一次,南魔当时就想自决,但终于没有这样作,他想:“我狂傲一世,岂时临死留个弱者之名。”
辱能首的蒙面人,阴恻恻的冷笑道:“陆步深,在你未隐江湖为之前,本帮主给你介绍几位天下无敌剑土,使你不生退此。”
那人说道,和其他三人—一解开面巾。只见帮主剑眉虎目,鼻如悬胆,颇下三撮长须,在英俊中更流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他首先指道与南魔交手的那位,名叫文兵堂主洛普,其余两位:一是武行堂主西巴,一是执法堂主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