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野慨然道:“他老人家既是本门前辈,龙某定依是丧来迎取仙骨,运葬天缕派历代弟子长眠圣地。”
韦姻静面露微笑道:“一谷生前,威名盖世,其相中定珍藏许多稀世秘密,是以机关重重,到明年时,你最好能够请到陇右妙算子,助你一臂之力,否则四海之内,罕有其人能启开他的坟墓。”
停了停,韦娴静继道:“你好好苦练天缕绝学,以及一谷所留下的那招断肠无心掌,到时记墓取宝,凶险难以意料。我自从当年和一谷惨然永别后,世事纷扰,一切皆空,我已不愿重入江湖。不过单靠你一人,也难独撑大局,幸好我的师倒不久将重开帮立会,明年我叫他们助你完成此事。”
极毒派要重出江湖,这个消息令龙野大吃一惊,毅然道:“贵派要重振门派,本是一大盛事,不过如果不敢以往作见,茶毒生灵,我不但不能接受前辈指示,而且龙某便要赁蜈蚣宝剑,为世除害。”
韦娴静心弦一震,面如寒霜,冷冷道:“凭你小子一个,别夸下海口,但是在一谷遗骸未取以前,我会叫他们原谅你的狂望。”突然一长身,疾比电光闪动,衣袂飘风白衣闪动,芳踪已杏。
龙野呆了一呆,缓缓转过身去,默默祝祷道:“祖师叔安息吧!晚辈明年必运你灵骨回祖师那里。”
祝毕,长啸一声,向来路退出,走了许多冤枉路程,不如知翻了多少座山头,才到了一条坦荡大道。
正步人大道间,忽听后面蹄声大响,九骑如飞驰来,龙野赶快一闪,抬头一看,令人惊疑不已。
只见来人,九骑分成五排,前后四排,马上仅是三四十岁壮汉,全是虎猛猿腰,面色赤红,肌肉纪结雄壮勇猛,但美中不足,他们八人一律是左臂齐断,剑斜左肩,看来极不顺眼。
八骑正中,独骑单行,骑上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孩,也是臂残缺,剑斜残缺,剑斜左肩,但眉清目秀,粉面朱唇,星日中流露出莹莹神光,显然内修为,已臻登峰造极。
这骑如风艰驰电击,由龙野身侧擦过,马蹄卷起阵阵尘土,如飞而去。
快马过后,龙野发现正中那个小孩的右肩上,斜插着一支三角形白底红字的旗帜,隐隐可见了旗中绣着“神勇左臂剑”五字,绣的字迹神龙活虎,一似他们好坏威风凛凛的气慨。
龙野如疾如呆,怔怔望着他们如飞而去,突然蹄音又响,他又抬头一看,不禁迷糊起来,敢情刚才那为骑去而复返,眨眼间已至龙野身前,九匹坐骑同时齐嘶一声,立即抑住疾驰而来的冲势。
正中那个英秀不群的小孩不见如何作势,丝穗飘扬,旗帜摇晃,身形轻轻落在龙野身前,诚敬问道:“壮士借问一声,在小弟未经过之前,是否有一痊彪形大汉,身穿华丽的中年人由此经过?”口齿清朗,语音如轻雷乍放,各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龙野见他们气派不凡,显然来厉甚大,忙道:“惭愧,我刚由山路出来,并未见着这么一个人。”
英秀小孩微微颔首道:“多谢壮士。”’身形微晃,又跃上马背,环视四周壮汉道:
“被华云海溜走了。”
龙野一听“华云海”三字,心内一震,只听其中一独臂壮汉道:“相信他逃不了神勇左臂剑的铁蹄之下。”
英秀小孩欣然望他一眼,道:“华云海恶贯满盈,江南道上无人不切齿痛恨,这次如果让他漏网,我们九人还有什么面目闯荡江湖。”
方谈间,一骑疾冲而来,众人抬目望去,脸上登时抹上一丝喜色,龙野眼尖,早已看出来人正是少林派俗家送徒,也即是在家乡传技欺已的华云海。
龙野远远看到一群断臂的大汉,脸色登变,赶紧勒马拉疆,往来路拚命狂奔疾驰而逃。
龙野抬头一看,只见他们九人态度从容,毫不着急,英秀小孩嘴唇掠下一丝冷笑,独臂一挥,两个带头的独臂壮汉猛喝一声,胯下坐骑,扬蹄急奔,有如离弦之箭,疾快神速的追上去。
华云海马鞭狂挥,疯狂疾驰,但不久只听身后蹄音狂乱,他回头一瞥,不禁吓得屁滚尿流,敢情那两个独臂壮汉已策巴疾驰追来,脚程之速,罕有其匹。
华云海自碰上煞星,被他们追上,绝难逃避杀身之祸,想到自己生命垂危,人是狂抽猛夹。催马疾奔。
大凡惯常作威作福之人,最是怕死。他虽晓得背后是新近掘起江湖,专打抱不平的“神勇左臂剑”,他们不但武功极高,而且骑术更是天下闻名,自己无论如何,经难脱逃,但华云海仍想自己能够逃此大难。
一阵劲风拂面而过,华云海几乎晕绝过去,那两个策马追赶的大汉,已超越而过,只见他俩一抖疆绳,马立声嘶的横拦着大道,已无处可逃。
华云海硬着头皮,目露凶光,不但勒疆停马,反而运劲挥鞭,叽地一响,他那匹红马挨了此鞭,嘶呜一声,直闯过去。
右边的独臂大汉,狂笑一声,拿准时间,突然一掌劈向那红马前胫。
华云海骤逢变故,心知神勇左臂剑等九人,以左臂铁掌快剑著名武林,这掌劈中,那匹红马算是废了,急不暇择,忙探身举掌以迎。
两掌相交,脆响一声,华云海因掌力不面对方雄厚,吃不住劲,震得上半身倾出马外,幸他腿劲不错,仍紧挨马腹故倾而不坠,但已骇出一身冷汗。
左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