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雄猛苍劲,有如老龙夜吟,展山撼岳。
在这第一声钟呜之下,已有许多武林豪客萎倒,洪亮的钟声,在琉璃岛所有的山谷中回撞着。
郑南伯屏气凝神,抡拳再击——
这次钟声,更是激越,钟声呼啸,排空而上,声震九洲,气吞万里。
那知郑南伯正待再接再厉,记出最后一拳时,但见他手臂才举,忽然仰天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惨死当场。
但见他击钟右拳肿了二倍有余,乌黑骇人。显然是中了巨毒。
郑南伯一生游侠天下,博得豪勇剑客之名,那知到头来竞命丧在小小的琉璃岛上。
口响的钟声,像是钟样的对他发出呜咽之声……
事出狡然,在场英雄不禁愕然。
突地又是一声厉叫,但见白剑雄的双手和颜容,刹那间全变成了奇惨可怖,本来白腻的肤肌,此时全变成了凹凸紫青。
一丝三光剑性子最烈,在场中擅用毒物的,那是极毒门的韦兰花和云南毒兵帮出身的清天一鹤宗操用,当下跳出场中,大声问道:“这毒是谁下的?”
场中只是一片寂寞,无人回答。
蓦地,一条人影飞驰而来,此人年纪虽轻,但功夫甚是俊人。
当下旋风一佛与一丝三光剑震怒异常,二人全是性烈如火,说走就走,星夜飞驰,赶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紫金城。
高峻的墙垣,雄岸的气势。压不住他们的怒火,二人跳跃而过,那京城殿宫,果然有丰一片龙虎气息,时值深秋,桂子飘香,枫红似火,二人无暇欣赏大内官苑奇景,径自前奔。
在墙角享榭之旁,捉到一名太监,问明了宗操滴的卧房二人火急直进,那知这夜皇宫不知怎的,禁卫军与御林军全部整装带命,甲胃鲜明,刀戈映月,二人摆脱了田血子的苦缠后,终于看见了宗操田。
宗操四见了他们二人,嘿嘿笑道:“琉璃岛一分十年,你们哥俩别来无恙,幸会,幸会!”
一丝三光剑怒哼一声,也不打话,一剑照准宗操四心窝刺过去,他乃是使剑名手,这一剑快捷异常,又是出其不意,宗操田用力一闪,剑刃紧腰而过。
宗操因急叫道:“有话好说!”
旋风一佛沉声道:“有什么可说的话,今日咱们哥俩,特地来此要你颈上的狗头。
一干血滴子围在二人身后,但未得宗操四号令,没人冒然上前。
宗操困苦笑一声,道:“你们二人如若不说明白,宗某绝不还手!”
旋风一佛哼了一声,道:“你在琉璃岛上说的什么话,本人又非三岁小孩,岂能任你胡言乱语。”
宗操四嘿嘿笑道:“江湖上人人垢骂我,操田无耻,可是一个人的行事只要对得住良心即可,如此比那些伪善之士又如何,你们哥俩细心探查,定会水落石出,这块牌让你们拚着出宫,这千百御林军,你们哥俩武功再高也闯不过!”
二人终又快快而回。
事情逐渐平淡,没有人再提起,旋风一佛与一丝三剑三度踏入云南,但那冷面秀士于恶实甚是狡诘,避不相见。
可悲的往事,如梦样的过去……
第三十五回 魔窟大战
琴声怪影将一段武林秘辛缓缓道完——
血影寒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丝三光剑瞪住他,改了一会,方道:“一寻五十年,原来竟是你!”
血影寒刀踉跄后退一步,一丝三光剑眼中燃烧着熊烈火,“刷——”的一声,拔剑在手,厉声叫道:“锺器良,你泯减良心,惨害良朋,是何道理!”
血影寒刀望了阴魂姑一眼,喃喃道:“唉!情孳……”
一丝三光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