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内裤布少,需要缝线的地方就少。
虽然现在有缝纫机了,但她就是没办法像她妈和她嫂子一样,扯着布嗖嗖一拽,一条直线就好了。
她只能扯歪了就再重新来一次,一个边好几条线,结实倒是很结实。
陆海峰抿着嘴,左右翻看着背心,抬头瞅瞅一脸求表扬的林玉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笑出来。
陆海峰“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会做衣服,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件背心怕是林玉兰自己都做不出来相同的一件了,独一无二,相当珍贵啊。
林玉兰笑眯眯十分不谦虚的接受了表扬。没办法,她的针线活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伸手捧着陆海峰的大俊脸:“虽然你这夸奖不太走心,但我还是照单全收了。我可是连我爹妈都没给做过一件衣服呢,知足吧,啊,小峰峰。”
这大脸蛋子,捏起来手感好好啊。
陆海峰见被拆穿了,只能呵呵直笑:“知足,知足。”任凭林玉兰的两只手在脸上捏来捏去。
顺便还配合她做出搞怪的表情,逗得林玉兰哈哈大笑。
两个人在屋里,也没干啥特别的事情,就平平常常的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林建军和林文辉拜年回来。
家里四个小辈一起向林建军两口子拜年。
因着林文辉已经成亲,今年的红包只有林玉兰和陆海峰有份。
陈桂香将红包分别递给两人:“还没成家,就还是小孩,给,这是你们俩的红包。”
两人高高兴兴的接过红包。
快到晚上12点了,家家户户开始吹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桂香和菜蔡婷婷热了热昨天剩的菜,对付着一家人吃了一口。
林文辉领着自己媳妇,出门找同辈的人组队去拜年,而林建军两口子则等着别人来拜年。
林玉兰仍旧负责迎来送往,只不过今年来拜年的人,跟往年不太一样。
往年来拜年的人,见面拱一拱手,拜年嗑一说,转身就得接着去下一家。
但今年的人,给林建军两口子拜完年了,各个踌躇着不走,能多聊几句就多聊几句,只为了看一看林玉兰从沈市过来的对象。
尤其等林建军两口子出去拜完年回来,更是有本家的一些长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聊天。
以前林建军都是去别人家串门,今天平时来往比较好的人家,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林玉兰家的正屋内,烟雾缭绕。农村抽旱烟的一大把,边聊天边吞云吐雾。
一屋子的人,这个几句,那个几句,问的都是陆海峰的情况。
家里几口人啊,父母做啥的?今年多大了?打算啥时候摆酒办事啊?
陆海峰身为小辈,长辈问话只有答的份儿,更何况这些都是林玉兰这边的亲戚,也不能给人留下一个林玉兰对象目中无人的印象,只能问什么答什么。
不一会儿,一样的问题说了不下五遍了,心里有点暗暗焦急,不停地给林玉兰使眼色,希望媳妇能快点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最后,还是陈桂香看不下去了,虽然她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存了想显摆一下的心思,但来一个人问一遍,来一个人问一遍,换谁谁也得烦啊。
陈桂香压低声音,又确保旁边的人能听到:“兰兰,你去仓房帮我把挂在房梁上的蘑菇拿下来泡上。”
陆海峰眼睛一亮,满眼期待的看着林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