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表情凝重的说“血草有非常不错的止血效果,黏果有助于伤口的愈合,剩下的就看雄自己了。”
单一咬了咬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颤抖的说“你的意思是,你也救不了雄吗?”
巫医叹了一口气,说“伤口太大,太深,我也没办法。”
单一抓住巫医的手就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无助的说“那要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只要能救雄,您尽管说。”
巫医理解他们的心情,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龙还抱着一丝希望,焦急的开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当初大勇叔受那么严重的伤,您都救回来了。”
巫医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那是因为大勇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一滴无声的泪从脸颊滑落重重的砸向地面。
两人沉默了一阵,感到深深地无力。
单一低着头,说“龙,你去通知族长让他派人去支援森他们,这里有我就行了。”
龙还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愣在原地。
“还不快去!”他厉声说。
龙用胳膊肘擦掉满脸的泪水,说“我这就去。”
巫医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刚熬煮好的药从屋子里走出发,说“你把雄扶起来。”
单一小心翼翼的托着雄的后背,说“好。”
自从有了陶罐,巫医做了许多大胆尝试,用陶罐蒸煮各种草药,这几天也得出了个结论,效果要比外敷好用的多。
这碗药用一个巴掌大的陶罐装着,颜色乌黑,味道刺鼻。
巫医掐着雄的嘴巴把药灌了进去。
看样子,雄还是有点意识的,药水很快喝完。
巫医把手收回,叮嘱道“一天两次。”
单一用手擦掉雄嘴角残留的水渍,说“嗯。”
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单一找人帮忙把雄抬回家,放在床上。
他静静地看着床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雄。
他见过雄很多样子有焦急的,严肃的,也有一言不发生气的样子,还有雄脸上极少数出现的迷茫。
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胸口那颗心又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钝痛。
单一从不信神,在他无数次饥寒交迫,在他病入膏肓差点熬不过去时,靠着一口气硬挺过来时就不相信了。
可这一刻他还是把能想到的神明全祈求了一遍。
只求雄能平安醒来。
他在雄耳边,轻轻嘟囔“快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