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劳驾王公子了。”
此次见面,事关婚嫁,彼此都心照不宣。
二人已不是年少纯情,青春少艾之人,早就过了为情爱飞蛾扑火的年纪,说起来,都是也都是第二次谈婚论嫁,所以喜欢不喜欢倒是其次,合适不合适是最要紧的。
最好是刚开始就将所有条件、底线说清楚,也免得以后有诸多纠纷。
阮???珑玲是个行事果利之人,简单寒暄之后,就开始直奔主题,在了解男方家的情况之前,索性先将自己的需求提了出来。
“王公子,想必我的事儿,阿姐都已经与你交代清楚了。
须得提前与你道一声,我只这么一个孩子,十月怀胎生下来,今后我无论去哪儿,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是要将孩子带在身边的。”
早在年少求学,在天下楼参加讲坛之时,王云才就对阮珑玲心生爱慕,那时青睐她的子弟何止千万?可大家都以为她会嫁给陇西世家的于则棋为妻,所以不敢上门求娶。
可如今那于则棋早已另娶,玲珑娘子也已然生子,命运兜兜转转,竟轮到了他与玲珑娘子并肩走在路上,谈及婚嫁?
犹如梦中神女,翩然降世!
说起来,都是这个孩子的功劳!
若无此子,以阮珑玲的姿貌至少能嫁给个五品大臣,哪儿能轮得到他?
“阮娘子放心,若是我得幸娶了娘子,那定是要将孩子视如己出的。”
王云才几乎是抢答着脱口而出。
说罢,又忍不住扭过头,偷偷瞧了她一眼。
事隔五年,阮珑玲的相貌根本一丝一毫变化也无,还是那般光彩动人,甚至增添了几分艳丽风韵,像极了一枝绚烂绽放的红玫瑰,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王云才并非个青涩莽撞的小伙子,可只瞧了这么一眼,就觉得心跳如鼓,面红耳热,几乎是当场就表了决心。
“阮娘子,只要你愿下嫁,我王云才在此立誓此生绝不纳二美,家宅中的大小事务一应皆由你做主……红妆聘礼,无论多少,阮娘子只要提个数,哪怕是倾家荡产,我定会凑齐以表诚意!”
这些话,也不是王云才一拍脑门决定了。
他早就想过了,阮珑玲不仅貌美,且还格外持家贤惠,否则寻常女子哪儿有魄力将商行由扬州开到京城来?入门之后定为贤妻!更莫说胞弟高中状元,在官场上的前程可比他广阔多了!
这些种种助益,可不是他头一任的亡妻能比得上的。
话语声不大,却尤其掷地有声。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道出来,显得有些心急不合时宜,却也足够抚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