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放心…”
“今后等我长大了,你就只管定坐在家中,什么都不用干,我会命人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捧至你身前。
这样母亲就既能开心,又不劳累了!”
天下哪儿有这么不劳而获的好事儿?
此番童言稚语,不禁引得阮珑扑哧一笑。
她只当小为安是在抚慰她的辛劳,并未往心里去,只笑着道了句,
“那感情好,那今后母亲可就只管享福了。”
“嗯!”
母子二人的温情时光总是短暂。
眼瞧着太阳逐渐升高,阮珑玲从榻上爬了起来,洗漱过后先是陪小为安用过早膳,然后更换好衣装,照例往仙客来去了。
今日并非休沐。
仙客来中的宴席少了许多,也难得没有发生什么鸡皮狗跳之事,更没有往常那些难缠的示好男子。阮珑玲照例查检完后厨,难得有些片刻空闲,悠然坐定在隔间中喝茶。
此时阿杏敲门走了进来,面色有些怪异,上前禀报道,
“东家,那个王楚鳞来了,就在楼下的天字一号房等着,说要请见你一面。”
?
听见王楚鳞这三个字,阮珑玲瞬间有些心慌意乱。
这才没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怎得他又寻上门来了?
阮珑玲心头一跳,王楚鳞不会发现了小为安的踪迹,觉察出了蹊跷,是来秋后算帐的吧?可细想想又觉得不是,自从上次遇见他之后,她就一直拘着小为安在家中念书习字,除了左邻右舍,为安哪儿都还未曾去过。
“他可有说何事?”
“并未,只说事关重大,要与东家当面说。”
?
哪怕是在五年前,王楚鳞处事也向来都是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着的,鲜少这么迂回过……事关重大?他们二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避而不见,反而显得心虚。
不如就去见一面,瞧瞧他有何蹊跷。
阮珑玲施施然站了起来,下楼前对着铜镜自照了几息,确认妆发无误后,才移步下楼,迈入了天字一号房中。
抬眼便瞧见了李渚霖一身盛雪的白衣,负手伫立在窗橼前,灿烂的春阳形成个一个圆弧形的光斑,照在他如竹似松的身姿后,仿若谪仙。
男人语调清越,如泉间潺潺流水,
“你来了。”
不知为何,阮珑玲总觉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道出来,显得格外亲昵,寻常如世间夫妻,好似二人从未分离。
她蓦然有些紧张,总觉得今日似会有事发生,暗吞了口唾沫,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不知王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