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盛母也无比感激道:“是啊,多亏小南你和程医生,我们一家人才能幸运的活着。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们一拜。”
头发花白的两人跪在摇摇晃晃的皮筏子上,向司南两人磕头。
他们身边男生女相,跟盛幼青有七分相似的盛幼斌,也顾不上伤口,跪在一旁给两人磕头。
司南赶紧阻止:“盛阿姨,盛叔叔,你们快别磕头。幼青是我朋友,朋友遇难,我理应出手相助。”
程溯铭附和:“阿南说得对,朋友之间就该互帮互助,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叔叔阿姨不必如此大礼,会折煞我们。”
“是是是,是我们考虑不周。幼青有你们做朋友,是她的福气。”盛母热泪盈眶。
盛幼青脸上挂着与有荣焉的笑容:“爸、妈,都别说了,大家折腾了这么久,身上又冷又湿,我们先回屋里,换身衣服再说吧。”
“对对,你说得对,孩子他爸,幼斌,你们来划桨,幼青你扶着点司南,她才刚醒,身子弱。”
“知道了妈,你坐稳,要划皮筏子了。”
第四十七章
一行人回到了盛幼青家,程溯铭先给他们一家人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清创止血处理,他们才换上干净的衣服。
当然盛幼青没忘记找两套干净的衣服给司南两人换上,大家在水里冻得不轻,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这才感觉身上暖和起来。
屋里的九个强盗,除去盛幼青一家人反抗之中弄倒三人,剩余六个,一个被程溯铭直接抹了脖子,剩下的五个全都被他用手术刀在四肢上割开一个伤口,汩汩流着鲜血,躺在盛家的客厅里哀嚎。
盛家人这两年没少经历人心险恶,家里被偷被抢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下这么狠的手。
看见客厅满地都是鲜血,还有那具倒在门口瞳孔放大,喉咙一片血的尸体,盛母捂住本就心脏不好的胸口,脸上惨白的撇过脸问盛父:“这些人怎么办?”
“我和司南送去警察局。”说话的是程溯铭,他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给坐在椅子上的司南擦着头发:“我们包里还背有一个备用放了气的皮筏子,这里的事情你们别管了,你们受伤严重,需要马上去医院医治,刚好皮筏子上的物资是司南要送给你们的,你们划着皮筏子去医院,可以抵药费。”
盛父三人在与那群强盗争斗之中不同程度受伤,盛母要好点,只是轻微挫伤,不过就算如此,程溯铭也没办法让司南当从空间里拿出做手术的工具、药品给他们做手术,只能让他们去医院医治。
“实在太感谢你们了。”盛父捂着被捅了两刀的肚子,忍着痛向程溯铭两人道谢:“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等我们去了医院医好回来,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盛叔叔言重了。”司南朝他们挥挥手:“你们安心养病去吧,路上小心,去了医院把物资收好,别被人眼红抢了。”
盛幼青背着一个大的空双肩包,被盛母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出门,临走前她看向司南,眼睛红红的说:“司南,谢谢你,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生,我不会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食言。”
司南楞了一下,“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最艰难的时候你一直在身边帮助我,安慰我。你有困难,我理应全力以赴帮助你,不然我们还算什么朋友。”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盛幼青朝她笑了笑,“有你这个朋友,是我的福气。”
他们走后,程溯铭先在盛家找到一些绳索,把那群强盗都绑起来,转头牵着司南进了盛幼青住得房间,示意她从空间里拿出几种杀菌的药片、还有治痢疾、拉肚子之类的药物吃进去,以防她在水里吞太多充满细菌的脏水,会让身体不适,上吐下泻。
司南乖乖的把药吃了下去,配合着程溯铭把那几个受伤死亡的强盗,弄到充好气的皮筏子上,两人划着皮筏子,到了最近的jc局。
如今的jc局已经不是当初的jc局了,就拿眼前的jc局来说,因为当初积水把jc局办公区给淹没,他们只能搬迁至附近一个小型的商务楼办公室里。
平时只有个文职jc在里面坐班,其余的有三分之一在这两年的天灾和维护治安中牺牲,剩下的一部分去了临时避难所维护次序,一部分留在城中,四处解决犯罪事件。
当程溯铭两人拉着一串被绑在绳索的强盗前来报案,并且自述在争斗之中自卫弄死了三人,负责接待他们的jc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按照流程对他们进行了笔录。
当知道程溯铭的职业是外科大夫以后,扑克脸的jc总算有了表情,“按照现在的治安管理,你们这种入室抢劫反杀案的,需要你们在局里配合一下我们的取证工作。不过你是医生,应该很忙,这样吧,你们留下家庭住址,近期除了你工作的单位,什么地方都不要去,随时配合我们调查。”
这是误会程溯铭在医院工作了,程溯铭没有解释,神色平静道:“劳烦警官了。”
“不劳烦,去忙你的吧。”
“谢谢。”
“没想到现在的治安法律这么松泛了。”司南从jc局里出来,跟程溯铭划着船桨去医院看望盛幼青一家人,“以前的法律,要是自卫杀人,早被jc抓起来,关在局子里等候取证调查,哪会让人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