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一行人带着她走了很久,把她带到一栋稍微高点的建筑。
她以为要直接往楼上走,去见他们口中的老大,没想到他们进去后,进到一间平平无奇的房间里,搬开房里的一张木板床,打开一个地下室入口,带着她从黑漆漆的水泥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
当看见地下室出现的一个四四方方铁笼子,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进去。”吴铭毫不客气的推搡着她,把她关进房间中央的铁笼子里。
“你就不能轻一点?痛死了。”司南嘟囔着,一回头,吴铭又举着手中的针剂,往她脖子上扎了下去,推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药剂停手。
接着他带着所有人都离开,直到司南听见上面传来地下室入口被重重关上,传来上锁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想干什么?!
司南疑惑的四处看了一圈。
这个地下室不大,大约二十个平方,里面光线昏暗,墙都是铁墙,墙面上明显能看见许多喷射状干涸发黑的血迹,四面八方安装着密密麻麻的监控,全方位监控着她所处位置的铁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味混着空气不流通的味道,让正本就狭窄的地下室,更加阴森恐怖。
司南浑身软绵绵的靠在铁笼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那些监视她的监控,猜想他们关她这里干什么?
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既没有权,也没有钱,除了一个当医生的老公,以他的名头搞了大棚温室种植,物资比寻常人多一点外,她自认为,她应该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抓她。
除非
她望着地下室各处冒着红光,显示正在运作的监控,难道这些人抓她,是为了她的空间?
可是她有空间的事情,除了程溯铭,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一直小心谨慎,从没在人前漏出过马脚,她也相信程溯铭,绝不对背叛出卖她,告诉别人她有空间。
可如果不是这个缘由,她想不出来,这些人抓她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程溯铭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抓她囚、禁在这里,是想要挟她做什么?
她想起那个恨不得程溯铭死的程启明,想想很有这种可能。
不过有这么多监控在,她的空间是不能用了。
她衣服里的手机之类的东西,早被吴铭收走了,她被打了药,虽然不多,不至于昏过去,不过浑身无力,想逃出去很困难。
奔波了一天,她又累又渴,肚子好饿,好想吃东西,可是在密密麻麻的监控下,她根本不敢动用空间里的物资,程溯铭、严宏毅、杨文涛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来救她啊。
长集基地某栋新建的高楼里,一个男人坐在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前,看着司南靠在铁笼上,生无可恋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哑声呢喃:“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司南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里呆了多久,或许是一两天,也有可能是三四天。
她一直呆在牢笼里,没吃过一点东西,没喝过一口水,嘴唇干涸裂开了许多口子,吴铭那帮人依然没有要给她吃喝的意思,只是每天定时下来给她打麻醉剂。
她感觉自己快饿死渴死了,很多次都有想从空间里拿出食物吃的冲动,最终都忍住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能在监控下暴露自己有空间的事实,那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杀身之祸,她只能期望程溯铭他们能再快一点,快一点找到她。
这天吴铭像往常一样来到地下室,司南蜷缩在铁笼角落里,费力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多天不给我吃喝,与其把我饿死渴死,不如给我个痛快。”
她可以从空间里拿出枪支武器杀了吴铭往地上爬,可有这么多监控在,她的一举一动被人360°无死角的监视着,只怕她刚动手,就会冲出一群人来把她大卸八块,只能老实的苟着,每天试试吴铭的底。
吴铭蹲在铁笼门前,偏着头看着她,好半天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倒是挺能熬的。”
见司南一脸雾水的望着他,他扯了扯嘴角:“我们老大要见你。”
他身后走出两个体型健壮的男子,打开铁笼的门锁,把司南从里面拖了出来,一左一右拎着她上到地面那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把她扔到木板床上靠着墙面坐着。
屋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一扇窗户被拉上了。
司南勉强维持住坐姿,看到站在她对面一群人中,有个人坐在正中间的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二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司南大惊失色,条件反射的从空间里拿出上好子弹的国产、手、枪,厉声大喝:“别过来!再过来不要怪我不客气!”
“停。”那人懒洋洋的发出命令,所有壮汉都退回到他后背。
“司南。”那人念出她的名字,脸上挂着一抹邪笑:“你果然如上一世一样拥有空间。我很好奇,你没有小说电影中的玉佩、玉坠之内的东西做媒介,或者滴血认主,你是怎么获得空间的?”
上一世?
这人知道她空间的存在,还提到上一世三个字,难道这人是传说中的重生者?是程溯铭梦中杀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