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跟盛幼青两个女的坐在后座第二排,郑健跟大黑坐在第三排。
大黑是自出生长大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它好奇的凑在车窗上,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除了偶尔看见路上有其他徒步或开车打猎的队伍,嘴里会汪汪叫两声提醒司南外,其他时候都很安静,不吵不闹,十分乖巧。
盛幼青忍不住对司南说:“你这狗倒是挺聪明的,第一次出门打猎就知道保持低调,偶尔警醒主人。不知道遇上猎物,它会不会听你的话,冲上去咬猎物?”
“应该会。”司南回头摸着大黑的狗头,“在家里的时候,我闲来没事做偶尔训它,让它牵手,坐下,到院外撒尿等等简单的指令,教它两回就懂了。有时候还能听懂我跟溯名说得话,比如我说到吃肉,吃饭、出门散步之类的,它就会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我说得话。我感觉它的智商挺高,让它帮忙打猎应该没问题。”
话音刚落,盛幼青就看见大黑两支黑白相间的狗耳朵竖了起来,猛地转头看向司南,黑黝黝的一双狗眼睛放光,一脸期待的模样,显然听到了司南刚才说的关键词。
“噗——”盛幼青笑起来:“它还真听懂你说得话了。”
司南无奈的收回手,神色认真的对大□□:“大黑,我刚才说得话是正常聊天说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你明白吗?”
“嘤。”嘤嘤怪大黑的耳朵趴了下去,看司南的眼神有些委屈。
司南继续道:“我暂时不能拿食物给你吃,等下我们要出去打猎,会遇上许多猎物,大黑要帮忙追捕猎物,还要帮我们警惕其他大型猛兽靠近我们,进行提醒。如果大黑表现的好,我就拿你最喜欢吃的火腿肠,水煮鸡鸭腿,还有你爱吃的红薯给你吃好不好?”
大黑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体,对着她小声的汪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盛幼青感叹:“还真成精了,完全能听懂你说得话,搞得我都想养一条狗来玩玩。”
“想养就养啊。”
“算了,养条宠物费心费力,还费粮食。”盛幼青摇头:“我光是养活自己一家人都已经很累了,再养一条狗,等于多养一个家人,要管它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想想都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空间,有许多物资,吃穿不愁,有那个能力养宠物。我也就想想,不会真养一条狗给自己添麻烦。”
郑健坐在后面默不吭声,眼睛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朵倒是将她俩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车子行驶大约两个多小时,经常外出打猎之人清理出来的安全道路,渐渐变成无人踏足的区域。
到处是厚重的积雪冰块,因为长期无人行走,加上之前的地震垮塌,杨文涛担心车子陷入地洞空陷的位置,一直按照程溯铭所指的地图路线,沿着前往克县的大道,一路看着大道路边被冰雪覆盖的垮塌房屋、路牌,小心的开着车缓慢行驶。
车后座的盛幼青三人则在进入无人区以后,都扒在窗户口,看看外面有没有猎物。
司南看了半天没看到一个猎物,干脆从空间里拿出五个望远镜、护目镜,分给车里的人每人一个,便于大家在白茫茫的雪地间保护眼睛,寻找猎物。
郑健握着手中的护目镜、望远镜,心中十分复杂,他既恨司南是那个害他大哥死去凶手的女儿,又无时无刻在无形之中接受司南的倾囊相助,说真的,那个滋味不好难受。
感觉自己好没用,一直在无能狂怒,迁怒他人,明明是那司成业的错,他总把气撒在司南的身上,想想真不应该。
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放下心中对司南的成见了,等打完这次猎,他一定要找到司成业,亲手结果这个罪魁祸首,为自己的大哥报仇。
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动物都猫冬藏起来的缘故,他们一路过来几乎没有看见一个在外跑动的动物。
盛幼青沉不住气:“怎么回事?出来都快四个小时了,都快到克县了,怎么一个动物都没看见?好奇怪啊!”
程溯铭脸色很不好,一路过来没看到任何动物,只有两种可能。
一,有人跟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去克县打猎,抢先把路途中所有的动物都打了。
但是他们一路过来没看见别的车印,动物死后的血迹,要么是有人比他们先到一两天,夜晚的风雪把白天的痕迹遮盖,要么就是这种可能性很低。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附近有大群的狼群猛兽出没,把其他动物吓得躲了起来,或者被吃得差不多了。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心里不安。
车里其他人都察觉到这一点,一同沉默。
如此不正常的情况,理智上他们该原路返回,保命要紧。
情感上,他们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来到克县地界,要是一无所获回去,先不说家里的人怎么看他们,他们也不愿意空手而归,让人笑话。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没有人叫停车辆,等于默认继续前行。
杨文涛拐入一处下坡路后,大家看见前方道路的路边,插着一个歪歪斜斜的“欢迎来到克县”的路牌。
上面已经冻了一层厚厚的冰,字体像是被人刻意用醒目的红色颜料刷过,即便冻了很厚的一层冰在上面,依然能依稀看见里面的字,让人感觉诡异中又有一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