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势力,连女流之辈也不放过?莫不是就是齐氏的人?
谢鉴心知,郗愫危险,只怕珑月更是危险。
但在燕王府中层层护卫,自是安全的。
可身侧护卫再多,也总有护卫不及之时
“明日臣前往南阳,府中郡主多劳王府照看。” 这回孙平海惜败,谢鉴不日该前往南阳监战,他欲将郗愫和春哥儿周边再加强护卫,也能叫他外出安心几分。
“玄之留守上京,本王亲下南阳一趟。”郗珣道。
谢鉴浑身一震。
他见素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燕王紧蹙眉头,往书房中来回踱步,仿佛在做什么叫他踟蹰不决的决定。
“主上?”
郗珣终是停下踱步,他吩咐奉清道:“你去另点兵两千,护送她回朔州。”
他如谢鉴一般,纵使旁人混迹不去王府,奈何敌暗我明,有郗愫女医中混入刺客为先例,总叫他无法安心。
珑月醒来之时,惊觉仍被人揽在怀里。
不,是她将人紧紧抱着。
犹如往日她喜欢抱着被子睡觉一般,手臂黏皮糖一般圈着郗珣紧实窄腰。
连双手也攥着他的衣摆,似乎是怕一松手人就没了去。
郗珣不知何时起的,早早换了一身雪白澜衫长袖,如今竟也随着小孩儿往常胡闹一般,合衣躺去床榻上。
任她将自己当成一个抱枕,任由她将自己衣衫盘弄的皱巴巴的。
他正把玩着她落在枕上的乌鸦鸦的发。
将指穿梭进去,任由她细软如丝绸般的发一点点在指缝间滑过。
珑月在他怀中缓缓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郗珣眼底暖意融融:“日上三竿。”
既是日上三竿,他今日为何不去宫中?也不喊她起来?
反倒是罕见的还陪着她一同睡觉。
前所未见的,珑月只觉得幸福来得猝不及防,她将自己的脑袋钻去他硬实的胸前,藏在他怀里。
两人珍惜今日的清晨,在被窝里躲着吻了又吻,吻到她喘气的鼻音都甜的发腻,一阵阵的叫郗珣不敢继续下去。
他匆匆坐直起来,垂眸喊她起床用膳。
珑月却又裹回了被子,将头也裹进去。
只露一张娟秀莹白的小脸,像个被襁褓裹着的小婴儿。
郗珣只好将小婴儿连着她的襁褓一起抱起来,抱去哄她穿衣服,给她系小衣,见到小姑娘肚子今日有几分鼓鼓囊囊,像是小时候吃的溜圆的肚子,倒是叫他诧异了一瞬。
又去给她梳头发,用着无穷的耐心将她哄的愿意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