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瞥着已昏迷了的聂风,咀中坚定的吐出一句话:“聂风本来与此事无关,却自己涉人这场斗争之中,我一定要救回他!”
神母叹息:“很好,也不在聂风曾声声唤你作云师兄了,毕竟,你们还是师兄弟一场……”
说到这里,神母语音稍顿,继而续道:“要救聂风,只有一个办法!”
阿铁与雪缘道:“甚么办法?”
神母解释:“我们三人之中,目前以雪缘身负最完整的移天神诀,功力最高;故她必须以掌抵着聂风背门,以移天神决的上乘真气导引其体内紊乱不堪的真气纳回正轨;而呵铁和我,则须在聂风跟前,隔着神石,各自抵着其左右双掌,气分两路,以神石强大的疗伤神力,把其倒逆的血液硬生生再扭转过来;那聂风便有救了。”
阿铁听毕,连随环顾四周那片白皑皑的雪海,只见距他们所站之处约百丈开外,矗立着一座数丈高的雪丘,雪丘下隐约有个山洞,不期然回首对神母道:“那边看似有个山洞,我们就往那边替聂风疗伤,如何?”
“好!”神母回应,三人遂一起兵着聂风步进百丈外的那个山洞,方才发觉,那个山洞原来极深。
由于神可能会随时追至,故三人也不再深究这个山洞到底有多深,仅深入洞口三丈之处已然止步,神母道:“别再深入了,我们须尽量争取时间,务求胯神现身前把聂风救活,这时候,阿铁便可再以十殿阎罢所说的方法对付神……”
阿铁与雪缘如言把聂风安放地上,让其盘膝而坐,接着,雪缘及神母亦相继坐下;雪缘在后,阿铁与神母则在聂风之前。
神母又道:“记着!无论发生甚么事,千万不能移动!否则我们三者之中任何一人若妄动半分,真气有少许偏差,不仅聂风救不了,就连我们三人亦势必像聂风那样血液倒行;直至衰歇而死……”
阿铁点了点头,接着瞥了瞥神母,又瞥了瞥雪缘,雪缘似亦十分明白,阿铁遂道:“娘亲,我们开始吧!”
神母答:“好!”
“好”字一出,三人便各运内力贯迸聂风体内,誓要把聂风从死亡边缘救活过来!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分,聂风本来苍白的脸逐渐回复一点血色,阿铁见状喜形于色,问:“聂风他…似乎开始有复原的迹象。”
神母道:“毋庸着急,照看他的脸色距复原还远,我们且再聚精会神运气,希望在两盏茶的时间内完成……”
神母话没说完,一直闭目凝神运功的雪缘霍地杏目一睁,柳眉轻蹙,对阿铁及神母道:“慢着,我好像听见一些……”
“一些甚么?”阿铁问。
雪缘道:“好像是一些呼吸声。”
“呼吸声?”神母心中一沉,连“洗耳静听”;的确,在这个冰洞内,原来竟隐隐存在着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一阵类似猛兽的呼吸声……
这阵呼吸声,更是传自这个山洞深处,那幽黯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处。
三人心中陡地一惊,想不到这个山洞除他们和聂风外,还别有第五者,究竟这个第五者是人,抑是兽?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因为在那片幽黯之中,有一团黑影冉冉浮现,逐渐朝阿铁四人接近。
这团黑影,赫然是……
神将!
“神将?”再见神将,阿铁不由自主的低呼一声,他做梦也没想过,竟会在此时此刻与神将狭路相逢。
但见神将咀角轻翘,一脸邪笑,且脸色较前已然红润不少。
显而易见,自给阿欣以神石轰伤以后,经过数个时辰的培元养气,他的伤势已经好转许多。
转瞬之间,神将已步至阿铁四人身畔,阿铁摹然记起上回神将战败后曾经矢言,即使阿铁放过他,他亦必会以怨报德,誓不会放过阿铁这个情敌,如今……
神将可也会记起自己曾说的话?
阿铁一颗心直向下沉,他井非惧怕神将会向自己遽施杀手,而是惟恐会误了聂风。
神将一双眼睛瞪着阿铁与雪缘,神母,反常地笑道:“呵呵,步惊云,自给你轰伤后,本神将为避神那老匹夫的耳目,才找来这个人迹罕至的隐神山洞藏身,以求尽快回复功力,想不到,居然会与你及神姬在此相遇,真是冤家路窄……”
原来神将一直栖身于此?也难怪,这里位于搜神宫众严禁擅闯的第十殿范围,神将挑选这里为疗伤之地实是明智之举,只怪阿铁他们运气太差。
雪缘凝眸看着神将,柳眉轻竖,问:“神将!你到底想怎样?”
神将邪邪一笑,答:“不怎么样!我只想……”
“动手!”
“动手”二字一出,神将猝地双掌一扬,掌心中中央已暴绽两道红芒,正是其受伤后灭世魔身所残余的六成功力,宛如双雷轰顶,猛向雪缘脑门之位砸去!
雪缘曾是神将心中所爱,但他始终得不到她,所以他要毁了她?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须知道众人正潜运全身功力替聂风疗伤,只要稍动便会四人俱亡,故雪缘已无法反击,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
直至此刻,阿铁方才开始后悔为何自己会放过神将,神将这厮心性暴戾难测,只因他一时之仁,放虎归山,想不到竟连累了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