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想的太轻巧,你只是将所有的危险都推给首领!再者说了,我们和阿奴比才是一个祖先的,他再坏,我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中原人对付他!”
萧好闻言,她那客套的笑容又满满浮起,十分自然,似乎早有预料。
她道:“勇士,本小姐问你一句,你眼中的阿奴比可曾当你是同胞?”
就像是在嘲讽阿拉真的天真。
她微微叹笑:“这个世上总是有些人喜欢一厢情愿,你会为一个随时可以负你的同族,而拒绝挽救亲人性命?”
“而诸多利益之下,互相称兄道弟的人比比皆是?你又怎能断定,这些人就一定会害你?”
阿拉真顿时急眼道:“你巧言令色,我并不相信你!首领她还年轻,救族人心切,难免考虑不到。”
“你不过是利用这点,让首领不得不与你合作!”
萧好:“如此一来,此事本小姐还需先说服你,才能继续和首领谈下去?”
阿拉真闻言赶紧转头看向上官绣,见上官绣默默看着他不语。
他马上慌了:“你不要挑拨离间!”
“首领我”
上官绣示意他不要激动,她安抚道:“你的顾虑,我收到了。”
“萧小姐,倒是我想听听萧小姐怎么回答?”
萧好逐渐收回笑容,她凝眸正视她:“这世上只有我肯出二千石粮食。”
这就是她的答案。
果然简单粗暴。
正如她方才所说的那样,若上官绣是男人,她处理的方式会怎么样的行之有效。
上官绣又对这位萧小姐多了份了解。
她比谁都清楚,无论是西域草原还是北草原,各个部落都是出自一个祖先,奴隶制度的根深蒂固,让贵族间已经扭曲制造出这种六亲不认,茹毛饮血的部落。
哪怕三十里地外,就是一个富庶的部落,他们都不会向阿官部施以援手,甚至还会持强凌弱践踏低等部落。
她相信这样的部落不止阿奴比一个。
奴隶制信奉弱肉强食。强权才是一切规则。
何况草原这边的混蛋祖先在定下规则后,可一点都不管它合不合理。
当然这些规则本就建立在不平等的地位上,又谈何来的公平,公正!
而对萧好来说,她最坏的情况不过损失二千石粮食,兄长暂时被扣押。
不过是回到,没有最糟了。二千石粮食对她来说也是如拔一毛。
但阿官部不行了!
因为这个草原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同胞!
只有一群杀人不偿命的虎狼!没有人能救阿官部!阿官部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