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她回暇州,还是南下……总之什么时辰走的?”
“半个时辰前,她就带着萧公子离开了。”
话落,一阵人为的风刮过,上官绣闪电般冲到露天马厩,骑了匹马,急匆匆往阿官山跑去。
上官绣策马奔腾,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南北通道,途中,她脑海一直闪现昨晚,萧好问她喜欢什么,她的志向是什么?
她只当是朋友间的谈话,并没想太多,现在才知道那是她离开的征兆。
萧好是在跟她告别!
她跑着跑着,过道的冷风吹醒她,一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
她就算追到她又能怎样?她该以什么身份,合作者?朋友?去挽留她留在自己这鸟不拉屎的阿官山。
想到这,上官绣立即勒马,前方的狭道照射进来的光芒,十分刺眼,使她无法进一步。
内心莫名的苦涩与落寞,袭向上官绣。
昨晚,她才问自己喜欢什么?她已经下意识将她当成朋友,原来到头来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这里是古代,交通不发达,不像现代那么简便可以跨越草原去看望朋友,有可能这一去,她们这辈子都没法相见。
命运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此时阿官部被七人装备精良的骑兵闯入,开始打砸找人,崭新的被褥被马蹄践踏,盐罐子被洒一地,阿桑公哭泣地跪在地上捡盐。
阿奴比指挥手下的普通骑兵,打砸,他把在青木受得气全出在阿官部族人身上,他一鞭子抽向阿桑公,一个年轻族人马上冲过去抱住阿桑公,狠狠挨了一击,惨叫不已:“啊!”
阿桑公顿时丢下盐,气愤道:“阿奴比,你怎么敢擅闯部落,你忘记草原的规矩吗!”
“老子就是规矩!”阿奴比又一鞭子过去,这次阿拉真抓住鞭子,反手将阿奴比摔下马。
阿拉真从外赶来,愤怒地看着阿奴比和五人骑兵。
“混蛋!快滚出我们的家!”
阿奴比扶着腰起身,朝阿拉真骂咧咧:“你个死奴隶,竟敢对本部首动手!忘记草原的规矩吗!”
此话一出,一个精壮骑兵快速冲来,一捆马绳套圈甩在阿拉真身上,再夹马腹,一把将他拖走。
阿拉真被马瞬间拖走。
“混蛋!阿奴比!”
金吉看见阿爹被人欺负,抄起棍子冲上去。
阿奴比见这个部落的奴隶显然和其他逆来顺受的部落不同,他们竟有反抗的意志。
他瞬间一阵后怕:“北草原怎会允许这种东西出现!都是上官没将奴隶教好!”
之后他到二个普通骑兵身边叽里咕噜说话。
两人立即惩罚性地抓住金吉,然后绑了十二个孩子,用板车拉走。
“阿爹,阿公!”金吉求救声很快消失在门口。
阿桑公凄厉朝门口伸手:“不要,不要伤害孩子!”
阿奴比一脚踩在他背上,朝周围试图反抗的人威胁:“你们再敢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