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的兄弟不能白死,定要她的族人殉葬!”
飞降收起刀后,将桌面的一碗酒,洋洋洒洒在地板上,算是祭奠死去的人。
小头领也满脸仇意。
“只不过在那之前,我得让她成就一件事。”飞降吩咐道:“等等你让图尔带她上来。”
现在杀了上官绣得到金格刀远远不够,他还要收下整个大里墩,让云栏山和大里墩连成一片,彻底堵死阳城外出的可能。
让阳城彻底变成一座死城,而不是像现在还有葭州商人胆敢在大里墩做买卖,甚至桑格等贵族还在为葭州商人提高方便。
这在他看来桑格是在背叛他的民族,对楚人屈膝卑躬罢了!
胡人盛势的年代,怎么还会有人如此没有尊严!还要去讨好下等人!
“待大里墩被爷收纳旗下,就不许任何人再与楚人接触!”飞降眼里闪过一抹警惕的情绪。
因为楚人的文化,比刀刃还可怕!
他需要彻底摧毁,才能消灭其他胡人千年以来对楚人楚地的幻想和憧憬!
然后彻头彻尾让云州与阳城河山扭成一片,成为游牧人的天下!
楼内,阿拉真带着几个人布饭菜,三百人埋头吃饭,吃完的立马在门口站岗,要么守在街道两边。
原本今天没啥生意的小贩,更没人敢光顾了。
小贩欲哭无泪,要是其他人,早就拿菜刀砍了。
眼下这批人,可是有官刀!
要是这批胡人跟北境州衙有关系,动了州衙的人,准没好果子吃。
大里墩就是在这么复杂的法外环境下运转,不怕当地官府,却怕得罪州衙。
州衙有萧家军,云州参军桑格又和楚人势力暗昧不明。总之出事,桑格绝不可能是站在大里墩这边。只会拿大里墩的人开刀!
阿官部族人们按惯例守街,然后围着酒楼巡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街道两边看戏的桑格和贵族们,正坐着嗑瓜子看好戏。
“今天保准会出点事。”
“参军,您说的云栏山那帮野蛮人?”
“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新来的那个胡人女子?”
“怎么可能,她就算能杀死数百胡匪,也是带人一起,可单对上飞降,他手里有金格刀,她又怎能打得过飞降?”
桑格也不太信,不过对比飞降,他还蛮看好上官绣,当然这不单是身份归属的一种认同,才让他支持上官绣。
而是客观现实,他怀疑上官绣背有州衙撑腰。
她才敢英勇无畏向前冲。
能住进阳城的胡人,身份并不一般。
否则云栏山那些人怎么不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