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为校尉是胡人,异族血脉,便与葭州那些上将一样患有恐胡病?
“若您不信,可试探一番!”赵鹏提议道。
田震点头:“那就试试。”
很快葭州官兵行军速度慢了下来,阿官部族人很快超过他们,上官绣带头一路没眨过眼,直接越过赵鹏和田震。
态度在城门口,天差地别。
此时阿官部一千人宛如战争杀器一般,冷血攀山,完全将葭州官兵们甩在身后。
甚至再过一炷香,连阿官部的影子都见不到。
不少官兵开始动摇,对行军速度抱有迟疑的态度。
田震勒住马绳,青筋跳动,他抬手指着上官绣消失的方向:“赵文议!这叫有阴谋的样子?”
“看她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比我先上战场!”
“少将军还请您耐心点,切勿过早定论、掉以轻心。”赵鹏力劝他不要冲动。
田震忍不住粗声粗气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必须兵贵神速,如今这般闹哪样!将下兵士皆不知情,会以为本将军是怕那云栏山胡匪才止步不前!”
赵鹏心知战场士气比性命还重要,耽误时机,他也没法将军交待,只好退一步道:“两个时辰后!若她还无样,您尽管放手一搏!”
反正太阳下山前,都可以拿个不错的战绩。
此时此刻,云栏山探子已经到主事厅,报告上官绣带着官军攻打他们。
飞降等人这几天一直在筹划,如何反攻大里墩,夺回一片阵地,再与云州求和。
按照楚人的性格,有利可图就会以和为贵。
楚人又没法彻底铲除自己,也只能被迫出一些条件,让他们支付,然后挽回一点里子。
可谁也没想到,上官绣先打上门来!
图尔此时脸色也十分难看,他想,云栏山果然已无先机,这几天的筹划还是白费了。
他不敢实话实说,打击大哥的信心。
战火就在眼皮底下,他不能做影响士气的事。
“图尔,我们该如何应对?”飞降急切的目光投降一直低头不语的图尔。
这几天图尔已经详细制定大里墩反攻计划,折服不少人。
现在云栏山以飞降带头,十分齐心,都非常看重图尔的计谋。
图尔抬头,悄悄埋下内心的苦涩,他笑道:“当然有办法。”
对,还有一线生机。
“弃云栏山,直取大里墩!”图尔的话一出,飞降毫不犹豫选择执行,底下的头领们没有一个反对。
还有墩南老大,他是举双手赞成图尔的主意,甚至夸赞他:“此乃以攻为守的上策!图尔兄弟,不愧学过兵法的行家,顷刻间,便拿捏出退路!”
最重要的是赶紧帮他们拿回老窝。
不然他们一天没法睡个安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