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不是一碗虾那么简单,而是校尉大人心有乾坤!早就盯上云州了!
这次不会因为虾,下次也会因为其他的东西,说不定连云州草鞋卖得太贵都会成为她行军的理由。
与此同时还在激动的少年郎,他从未像今天那么希望上官绣过来。
以往几个月,他都遵照文议的指示不要过多接触上官绣,而现在他是巴不得上官绣来接触自己。
此时此刻什么嘱咐都被他抛在后脑,再也没有比窝囊受气更让他警惕的东西。
云州马匪们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负责缴获过路货物,收取费用的马匪,还在为今天大丰收而沾沾自喜。
因为今天缴获的是去阳城的一批没见过的粮种。
还抓了一个胡商和一个楚商,听说这两个人在阳城还算是有头有脸的引路商。
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敢从他们的地盘过去,连韭菜都要扒层泥。
谁让云州新城是他们说了算!
一百人马到云州县衙,当地县丞还以为这是打头阵的,后面还有更多人。
“州衙终于想通要清理地方的害虫。”县丞十分欣慰。
再看见上官绣缓缓骑着一匹品相极佳的马儿过来,正好田震急匆匆地从按着佩剑从府内赶来,两人正好迎面撞上。
上官绣迅速下马,卓月不满地呼哧几声,声音响得快,有点吓到县丞。
县丞扶着官帽赶忙站在一边,给马儿让路。
“别闹,待会带你跑遍云州。”上官绣摸摸卓月读懂它还想继续跑,不过现在正事重要。
田震过来时,整个人似乎沧桑了许多,原本干净的一张脸有了点黑须,眼圈很重,他抱着拳走过来:“校尉娘子,您来了。”
上官绣收回手,她略微睁眼看向他:“你这个是没睡好?”
田震点点头,他迅速将云州的情况一说:“云州马匪比我想象中难缠,他们比我这个外来的还熟悉此处的地界不说,当地零散势力,全都听他们的。”
“反而对本将军欺上瞒下!害得本将军损失了二十位兄弟。”
他的不满太多了,此时看见上官绣仿佛看见主心骨一样,只想说个痛快。
“昨晚刚派出去护送粮商的兄弟,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来云州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多了。
“校尉,先进来吧。”田震一边转身一边说,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完全不似二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上官绣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困难,会让少年郎愁成这样?
她踏进衙门那一刻,感觉这里守兵都忍不住警惕起来,他们的状态跟田震一样有点神经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