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请阿桑公进屋子再说,然后再把当地的年轻人都聚集过来,因为年轻人都比较冲动,容易好心办坏事。
图尔就特地抬手指了阳城着火的一处地方:“你们看那曾经是最穷的村子,破得不行,附近为旱地缺水多草,本校尉查访时就经常担心着火了,住在这里的居民该如何是好?”
“现在防火演习果然验证本校尉的猜想。”
很快有人质疑:“可是着火的地方不止那一处!”
图尔顿时嗤笑道:“你看见着火的时候,火只烧一家的,那么省事,大家还用得着怕走水,或者做防火演习。”
“要是可以,我早在丹州放火了,还用的着打仗吗!一把火就把那群家伙烧回老家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哄笑一阵,因为图尔说话诙谐,紧张的气氛缓解不少。
阿桑公还是很担心道:“后山那把火呢?”
图尔道:“一定是有人放火。”
这次他没有隐瞒。
只不过他没说是谁放的。
帖木那阴毒的家伙就是想用一场火将阳城居民都逼回阳城,或者在山区待着民心大乱。好给首领添堵。
还好有个防火演习,当初他们做足了戏,还挖了隔离带,相信那阵火烧到二百米外就不会再往山区里烧。就算烧了,山区也有水。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
“是哪个混蛋!?”阿桑公立即吹胡子瞪眼,对阳城的每一根草木,他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
现在听说有人敢打阳城的主意,整个人已经怒不可遏。
其他人的心情也是如此,他们很多都不是本地人,都是逃难来的外乡人,住得不久,可胜在安稳,还被阳城这种纯朴的气息所吸引。
这里没有楚人胡人之分,就算遇到嘴皮子碎的人,骂对方几句,也就算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仇。
也不会因为楚人和胡人而受到特别的待遇和特别的歧视。
别人有的,大家都有,差别不大。
除了干事每日奔波辛苦多得点粮,大家几乎没有异议。
因为阳城的待遇已经算比较公平。没有仗势欺人的家二代横祸乡里,也没有当兵大爷白吃白喝,更没有贪官变法征税吃民脂民膏。
这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世界。
图尔打了个哑谜道:“我相信大家都奉公守法,一定不会烧山放火,毕竟烧了那么多木头,损失的还是咱们自己。”
“大概是外人,或者是谁不小心点的火,你们放心,我一定给大家查出来!”
“阳城着火,估计类似这般意外,也许是哪家炉灶忘记灭火了,莫慌,事后卫所会统一放房权,允许你们免费造新屋,正好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