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葭西,她都能拱手相让,实在是可怕。”
“就怕她拿葭西换一些她不该得的。今天是祝桥,那明天呢?”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原本还打算放权的大人立即收回念头。因为他们实在赌不起。
上官绣的实力远比比齐田方刘子文强大,除此之外,她与两人不同的是一点便是民心。
现在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忠臣良将,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她的事迹,百姓们无不为她赞歌。威望更是达到空前的鼎盛。
所有人都忌惮上官绣积累的民意。
就在这时,萧陆刚进州府,诸位大人都纷纷围上去,直把萧陆吓了跳,显然他还不知祝桥被掳走一事。
萧陆安抚大家,然后坐在椅子上听完前言后语,他捻了捻嘴角的胡须,轻笑道:“祝桥放在州衙确实可惜,若青亭侯惜才,将祝桥交给她并无大碍。”
郑大人跳出来道:“可是违反规矩!您不管,她日后就恣意横行,届时如脱缰野马一般难驯。”
萧陆毫不犹豫反讽道:“郑大人,这些年从我们手上培育的将士,都变成了只知道往前冲的莽夫,不知战略是何,更不知应变,从好端端的一块良玉被我们变成庸才,难道还不值得反思吗!”
他立即拍桌站起来,指着所有大人:“你们的高官厚禄都是牺牲他们而来。如今大军师,大将军战死,北境再无擎柱支撑,光凭尔等能做什么?”
“尔等再一意孤行自私自利,最后恐连命都不保。”
温大人惭愧地回答:“督令此言有理,这些年州衙确实过分些,我们都太依赖大军师。”
“如今大军师不在,更应该众志成城,而不是再将一位将才推出北境,拱手相送。”
郑大人还是不依不饶道:“这点错误可以改正,但上官绣不防,日后就没有你我的位置!”
温大人赞同道:“此女桀骜难驯,除了太守说话管用,我们的话实在是起不到作用。”
萧陆这才熄了一丝怒火,劝慰道:“如今关氏与七弟争葭西主帅一职,已是不可开交,切不能再有内讧。”
实际上萧陆都十分无奈。因为州衙根本没办法管上官绣。
现在的上官绣并不听取州衙任何意见,态度冷漠,甚至避见。
他之所以站出来安抚诸位大人,便是因为大哥与上官绣私下达成一个默契。
上官绣一手交葭西,大哥负责利用老七铲除北境异势。关氏这些年虽说没有什么大错,但关氏一半家丁都在军营任职,很多地方早就成为关氏的一言堂。
若再不制止,恐怕关氏无心成为刘子文也会因为局势不得不变成刘子文。
没有人会白白放着自己手中的权力不要,如果有,除非对方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力。
那么大哥对付关氏全靠上官绣主动将葭西让出来。与此相对,若上官绣要什么,大哥肯定不会拒绝。所以对祝桥被拐跑一事,持默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