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时,突然一个茶壶直接掀起冲他右肩砸过,地上溅了一地水,洒了他后背满身的茶水。
萧太守从前冷静的面庞终于维持不住了,他起身谴责地痛斥他:“时到今日,你还在打好好的主意!你那么有本事自己去争,跟上官绣打一场,只要你赢了别说吴川县,就算天下都是你的。”
说着他过来拉着弟弟,往门外走去,一边扬言道:“走,你不是什么都想要,现在就跟胡盟打一仗,只要你赢了,不论是我,还是好好都赞成你的主意。”
“说不定连上官绣都得臣服你!”
萧二被拉着动了几步,然后迅速甩掉萧太守的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说了一句:“你变了。”
“你心里难道已经没有大楚了吗!”
“若是以前,无论是什么手段,能不能打赢,反正只要结果便是!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
话落,萧二踩着碎片甩头离开了大厅,地板上还有他扎破脚的血迹。
兄弟俩不欢而散。
萧陆目光直直对着二哥离开的方向,心里涌出一股担忧:“大哥,会不会太早摊牌告诉老二这个不争的事实?”
萧太守抬头,仰着胡子的下巴深深惋叹一声:“从好好回来那刻,一切就成定局了。”
“上官绣用实力告诉天下,她发展的多快,不仅是她实力出众,还有她的聪慧与谋略,更是远胜于所有人。”
“她在做一件,太、祖、都未曾办到的事。”
萧太守动辄嘴皮子,不知是痛惜萧家还是大楚,语气万分的沉重又带着一丝矛盾的解脱:“各族各怨,一笔勾销的年代,要到临了!”
作为世家之首,他深知楚亡的毒瘤不仅是外敌,更多是内患。哪怕已经过去二十年,内患深根,就连挖骨吸髓都无法铲除。
他所在的位置不允许他的理想,抱负能够实现。所以他只能带着大家苟延残喘。
而二弟至今为止难道就看不见,萧家的根也跟着腐朽了。早已经无力回天。
现在苟延残喘的日子眼看要到头,并且一天比一天可数。
萧太守最终弯着腰摸着椅子,靠在椅背坐下,佝偻的像提前老了十岁。
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对外面再也视而不见一样,道:“六弟,看着老二,必要时就从前的去办。”
“别让他惹是生非。”
萧陆担忧地点点头,他安慰萧太守:“大哥,我们还有退路的。只要您点头,她不会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