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梁今月无奈从床上爬起来冲咖啡,咖啡豆放进磨豆机里,她站在一边看它摇,然后发呆。
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后,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立刻开始行动,点火烧油,煎培根,烤吐司。
把咖啡和三明治摆盘好,选好角度拍了一张照,发给江序,问:你吃早餐了吗?
发完熄灭了屏幕,感叹自己这百转千回的。她本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只有对着他,才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过了两分钟,江序直接给她打来一个电话。
“你起这么早?”
“嗯。”梁今月回答着,“睡得好吗?”
“还可以。”
梁今月心里立即不平衡了,为什么他就能睡得好?
她哼了哼,“果然喝醉了睡眠会比较好。”
江序笑了笑,心道谁都没她能睡,“我没喝醉。”
“是吗?”梁今月顺势道,“那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吗?”
“什么?”他低声反问。
“……”
“怎么不说话?”他还在问着,嘴角不自觉扬了扬,梁今月看不见。
她还是不吭声,好像又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声音太小太小,又隔着电话,并不清晰。
安静片刻,只有很细微的电流声让梁今月确认还在通话中,然后她听见他那边有开水和杯子碰撞的声音。
他在倒水的声音里缓缓开口,带着笑意,“我想你,我记得。”
梁今月心里炸开了烟花一样,无意识咬着咖啡杯的杯沿,“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泡咖啡,速溶的。”
他语气平平淡淡,也没说速溶咖啡不好,但梁今月还是笑了,“回家我给你煮咖啡,我很会煮咖啡的。”
她这笑声像会传染,惹得江序也笑了声。新加坡今日天气晴好,这一天才刚开始,他已经觉得还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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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四青年节,学校要和兄弟院校合办联谊晚会活动,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彩排,又人手不够,梁今月被抓去现场帮忙。
周三弄得比较晚,十点多才下班,晚上和江序提了一嘴这件事,他居然煞有介事地问是你表演吗?
梁今月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怎么可能,她能表演什么。
他说你不是会跳舞吗?
梁今月心里就有点小纳闷,应该很多人知道她会跳舞,但他除外,他是高二转学来的,而她只在高一的元旦晚会上跳过舞。
这点小疑问很快被转移注意力,他说他这边提前结束了,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国。
她还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他笑了一下,骗你做什么。
周四上午,梁今月在满桌的材料中,抽空发了一会儿呆,距离产生美是不无道理的,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小时候,薛凝去法国出差,要给她带喜欢的连衣裙回来,等待的时间里都充满着雀跃和无尽的期盼,日期临近了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江序给她发过航班号,他大约下午三点落地。到了两点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上班了,又有些等不及,找了个借口,请了半天假回家了。
回家后她先把妆卸了,洗了个澡,又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要吃,以防待会儿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