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更是得到了‘殷王’口头颁布的联姻嘉奖,想要与他们大玄最后的血裔联姻,这对于与那位小主相交莫逆的大缉魔主而言,与‘夺妻之恨’,也没什么两样了。
还有之前的刺杀
有此三种新仇旧恨。
就算这李踏仙再怎么心胸豁达,有容人之量。
一旦平定天下,也决不可能给他黄龙道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说起来,
那黄龙道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
不然他曾经,也不会看上他,还有意撮合洛扶摇。
此子自知不敌,
一面向外削发明志,表明已无在‘西北域’争霸夺魁的雄心,低声下气,以求从未谋面的李踏仙,将他当个屁放掉。
一面急急便架起船帆,带着所有的底蕴资产,以及几乎七成的麾下实力,全都一股脑的,往江南驾帆而去。
要知道,那江南海域,号称无穷大,若没有‘路线图’,不能渡得诸多支干川流,很容易便迷失其中,葬于无数灾祸,除非真人,不然绝难横渡。
寻常人,就算恨他,又怎能起百万雄兵,耗尽人力物力,前来搜寻?
更何况!
渡过‘西海’,便是江南!
西北有多大,江南就有多大,而且只会更大!
一旦渡过去,就如鱼跃大海,再也寻不到了。
起码,也保得了一条性命,不至于和其他与李踏仙作对之辈一样,死得死,上通缉的上通缉,根本没有几天好日子过,哪比得上带着人手,远遁而去,再换一方天地,重新打拼,要来得逍遥快活?
陈白魁心中感慨,随即带着一众‘扶摇州’的门阀、大族,向着李踏仙表明臣服。
而听他口中所说,迎着夜色与漫漫火光,季夏不由向着‘大殷宫’望去:
“嗯,本公晓得了。”
“除却殷王焚死,太师国师遁逃无踪外,有没有搜到‘玄王后’的遗骨?”
陈白魁跟在一侧,听得身躯一震:
“这”
看他眼神迟疑。
季夏摇了摇头,便知晓,这位大玄兵圣陈白魁,是根本没有在意此事,于是便道:
“我曾应诺过扶摇,要替她寻到母亲遗骨,与前朝玄王的陵寝,共葬一处。”
“你是玄王旧臣,对这大殷宫的构造熟悉,哪怕宫阙烧成了灰烬,也要去寻。”
看到季夏神情认真。
陈白魁忙面色一肃:
“大缉魔主言重了,玄后‘洛神妃’之遗骨,就算不说,有扶摇公主在,我等也不会放任不管,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寻到!”
他一边低头,一边却在脑海里思量:
“连扶摇公主的一句承诺,都能在心里惦记着这么久。这李踏仙,算算年纪,也不过二十四五,正是最最少年意气的时候。”
“这般年纪,又长得这副神貌,且不说四处留情了,听闻后院连一个妾室、歌姬都没有,这要不是不正常,要么。就是心里记挂着人。”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