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把剑取出,猛地一拍,秀眉微扬,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黑山司首陈昭:
“黑山司首,你什么意思!?”
“缉魔司,本就是为了‘平定秩序’而建立。”
“且不说我披不披这一身官衣,就算没有,本姑娘照样仗剑斩邪,惩处奸佞!”
“这黑山的天,难道就这么黑不成?几个官商勾结,就把堂堂大昭九品的司首,给吓唬住了?”
“武馆不行,就换一批宗派前来开设驻地;”
“家族不行,那就再扶持一批新的,多大些事!”
“事在人为,”
“你以为本姑娘和宋镇守,还是前代镇守与缉魔司主不成?”
“人换了,”
“就不要用以前的规矩,来看现在的人。”
“尤其是,还要玷污镇守大人的名声!”
宋柴薪伸出手,按住了一脸怒气的阮秀秀,对着她轻轻摇头。
阮秀秀出身云鸾山,于缉魔司历练,哪里来过这种穷山恶水之地。
她这就相当于才刚空降下来,就要现管。
道理没错,但不能对着一个外城司首去教训。
“郑子桢”他转头看向那个城头的差役。
后者二十来岁,一脸圆滑,听此精神一振,‘唉’了一声,回道:“大人!”
“带路吧。”宋柴薪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身侧老仆亦步亦趋。
阮秀秀收起剑,沉默不语。
衙司之中,灯火忽明忽暗。
司首陈昭叹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将左腿裤脚卷起,面色积郁颓废:
“嗬,”
“谁还没年轻过呢”
郑子桢带路,为宋柴薪牵马坠镫。
天色越来越黯。
越是靠近内城,
整座黑山的环境,就越发好了起来,不仅从湿润的泥泞地,改成了干净整洁的石道。
甚至就连内城与‘三环’外城之间,还垒起了一道,比之宋柴薪方才走入黑山城,都要气派的多的城墙。
这些戍守城墙的,都是身子健硕,披甲执戈的甲士。
气血要比外城差役浑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