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自己供奉的‘宋柴薪’像。
又想起了风风雨雨这几十年,兢兢业业,力图将黑山建设到极致,恪尽职守,不辜负前代镇守的野望与宏图。
虽说,随着地位与家族的攀升,不可避免的,使得自家附庸变多,声名显赫。
但陈昭摸了摸曾经留下残疾,难以修复的跛腿。
自忖自己一生行事,从未辜负过曾经‘顶撞权贵,视妖魔如仇寇’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云鸾山”
“呵。”
听到陈振武说,那个云鸾山上的当代剑主门徒,想要给那个叫做季夏的小子,拜入云鸾的机会。
陈昭的一双眼,重新睁开,凝望着眼前的‘宋柴薪’像,忽得蹦出来了一句,叫陈振武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要是当年那位没去云鸾山。”
“也不会落得个‘身败名裂,功绩抹消’的下场。”
摇了摇头,陈昭眼里平静,反而不似方才动怒的模样。
但熟悉他的人都晓得。
当老爷子不说话了。
那,
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祠堂重地,不宜喧闹。”
“振武啊”
陈振武一个激灵:“父亲,我在!”
“嗖!”
话语落下,陈昭反手,便丢出了一样事物。
陈振武低着头,忙双手捧起接住。
待到看清楚后,才不由大骇!
“这是。”
镇守令!
给我这个干嘛?
陈振武疑惑。
而陈昭已经缓缓开口:
“你去把你大哥,还有陈清屏,带回来。”
“叫他们将手头事情,暂且放下,若不从,就将镇守令展示给他们看。”
“仗势欺人啊”
陈昭忽得一声长叹:
“把一个未来天骄,逼上此等绝路,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而且此事闹得这般大,叫内外城的人,都看了个清楚。”
“不谈我陈家家规如何,他是真以为,梧桐府尊‘郑子桢’,曾经是老夫的部下,便能为所欲为了?”
“真以为,下任镇守就一定是他陈恭,便可以肆无忌惮了不成!”
陈昭特意退到了祠堂门槛。
跟随他的人,连忙退到了外面,敬畏的看着那‘宋柴薪’的人像,敬畏之中掺杂着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哪怕死后立像!